人其实都差不多，意志力很薄弱，除非有某种东西是他们的执念，甚至是信仰，才可以让他们坚持，让他们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动摇。

很多把晓栩当成信仰，因为她强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哪怕是曾经的，只是一个人类少女的晓栩，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任何想要东西。

旁人信仰她，是想要成为她。

但是又深知无法变成这样的人，便只求能够匍匐在她脚下，顶礼膜拜。

人，都是一样的。

所以，无论在哪个世界，她的作为都不需要收敛。

爱她的人还是会爱她。

恨她的人还是会恨她。

信仰她的人还是会信仰她。

嫉妒她的人还是会嫉妒她。

人，都是一样的。

“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那些人心，把人变成了鬼。而且，你说我可怕，那你呢？你不是同样利用色相让那些男男女女接近你，然后将他们一口吃掉。我可没有故意引诱你，也没有想要吃掉你。你这叫贼喊捉贼。”

男人莞尔，轻吻少女的唇瓣。

“如果可以得到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晓栩撇撇嘴，“不，你必须得在乎。我都说了，要是你变成了一具白骨，我可没有想要和一堆骨头亲热的欲望。”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身体，你就有了想要和我亲热的欲望？”

男人摩挲着少女的耳垂，瞳眸定定的看着她。

“你说对了。我就是对你这个身体……很有欲望。难道就只许你们男人见色起意，我们女人就不成？你长得那么漂亮，不睡了你岂非可惜？”

很好，很诚实。

穆郁生已经无所谓这个女孩嘴里能说出多么令人牙痒痒的话来。

嘴上说自己是个坏女人，但是她没有亲近过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虽然……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看不上他们。

“如若你看上了别的男人，我会将他们全部都杀死。你只能选择我一个，你应该明白。”

男人充满怜爱的抚摸少女的脸颊，神情温柔的根本不像在威胁。

本来就不是威胁。

只是单纯的叙述事实。

“我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让你消失。”

少女笑着将手脚缠上男人的身体。

“既然这个世界还存在巫师，那么你就该知道，以我的能力，这世上任何一只鬼都别想能够逃过我的手掌心，包括你。”

“你舍不得。”

男人浅浅微笑道。

“你绝对不可能伤害我。”

这是男人的直觉？

对，就只是直觉，但是他能够确信。

他很难从这个女孩身上感觉到强烈的情感。

可是反过来说，在他自己身上同样很难感觉到情绪起伏。

内敛。

并不代表不存在。

只是不鲜明。

渊若的占有欲强烈的可怕，所以在旁人看来，他的爱情是如此的浓郁而张扬。

但是晓栩对什么都很随意的态度，会叫人怀疑她对渊若感情的真实度。

没有必要。

就像，曾经晓栩想逃，渊若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实则并非给予她机会，而是他确信，无论这个女孩去了哪里，最终都会回到他身边。

她离不开他。

他确信。

失忆之后，渊若附身的对象性格都有所差异，而且不太成熟，对于感情不成熟。

他们无法像渊若本人那样识别晓栩的内心。

晓栩是个毫无破绽的演技派，就因为这样，才活了几十年的人类根本看不出来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只能凭借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