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和贺奶奶拿着结婚证看,几个孩子也在旁边凑热闹。
“这不就跟爱国的奖状一样吗?”贺州说道。\"
李爱国:“上面写的字不一样。”,
贺爷爷还给贺霖,深怕给弄皱巴了:“我明天我给你们做个框裱起来,等以后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再拿出来看心境就不一样了。”
“谢谢爸。”贺霖觉得爸说的有道理。
丁芹也没有意见。
今天是成为一家人的第一天,大家在一起吃了一个团圆饭。
吃饭前贺爷爷端起了丁芹酿的药酒说了两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四个以后就是兄弟姐妹,要团结要一致对外。”
“贺霖和小芹两人以后就是两口子了,你除了是父亲还是一个丈夫,要爱护尊重自己的妻子。我和你妈现在还能动,可以帮你们带带孩子减轻点生活压力,反正不给你们拖后腿就行了。”
丁芹也端起酒杯。“爸,妈,别这么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当然是共进退。”
贺大妈抹了抹眼泪:“对,对对,一家人一家人。”
“我们一起喝一个。”
一家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孩子们则喝得是汽水。
爱华的手有点短碰不到哥哥们的杯子,贺霖注意到后拿起酒杯跟爱华碰了一下。
爱华呲着大牙嘿嘿笑,贺霖也被逗笑了。
喝完以后放下手里的酒杯,李芝芬今天心情特别好,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
“你都改口叫爸妈了,我们当然也要拿改口费了。”
“来,拿着。”
丁芹一时有些无措:“你们已经拿过彩礼了......”
“你都说了那是彩礼,这是改口费不是一回事儿。”李芝芬把红包放在她手里。
贺霖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妈给你就拿着吧,爸有津贴,妈有工资,他们也用不完。”
丁芹摸着两个红包的厚度,想到那120块钱的彩礼在这个是时候已经算是很多了,没想到二人还会给她拿改口费。
而且一般改口费都是六块六,或者是八块八。
这厚度肯定不止了。
“谢谢爸,谢谢妈。”
二老看见她收下了,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李芝芬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四个:“这是给我们家四个宝儿的,以后家里可就热闹了。”
贺州惊喜:“奶奶,我也有?”
李芝芬佯装不高兴:“啥时候忘了你?”
三个孩子看丁芹点了头接过红包,异口同声的说谢谢爷爷奶奶。
天伦之乐,不过如此。
等要不了多久,他们再生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那就更完美了。
“咳咳,今天我和你们贺叔叔的关系转变了,所以也给你们准备了红包。”丁芹用胳膊碰了碰贺霖。
“希望你们能够健康成长,学业顺利。”贺霖拿出四个红包,分给四个孩子。
他们的欢声笑语传出院子,惹得大家频频侧身。
“媳妇儿......”
“别闹,一会儿孩子们回来了。”
“不会,他们今天在妈那儿吃饭,不会这么快回来。”
“媳妇儿,看着我......”
外面飘着雪花,入眼就是一片白,院子里水龙头早就冻住了要浇点开水才能流水出来。
院子里的小孩儿像是不怕冷一样打雪仗堆雪球。
脸冻得通红手上还生着冻疮,只有李爱国这四个孩子要好一点,丁芹自己做了一个冻疮膏,拿来涂脸涂手滋润防冻。
最近这些小孩儿找到了新游戏,就是拉雪橇,不过每次被大人看见都会挨一顿批评。
这天星期四上午大家都在工厂干活的时候,警钟敲响。
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听见广播里传出声音,丁芹有些恍惚,站在窗边低下头默哀。
贺霖正在办公室写材料,笔尖不小心划破纸张,军工厂的广播吐字更清晰,悲伤气息更浓重。
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听清了广播的话语有些哽咽。
悲戚的哭声隐隐传来,到最后失声痛哭。
1976年1月31日,万家团圆。
那位伟人离开了,街上少了欢声笑语,这个新年终归是沉重的。
丁芹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想到另一个伟人这时也是重病缠身,这最后一个新年也没吃上一口饺子。
“怎么了?”贺霖注意到了丁芹的情绪变化。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难过,那位伟人去世的时候明明就要过年了。”
贺霖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他的心愿是国泰民安。”
就在这时,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丁芹恍惚间看到后世的华国:
国运昌盛、繁荣富强。
1977年冬天,万象更新。
这是一个冬天里的春天,高考恢复了。
这关闭了十一年的高考,择优录取四个字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凡是符合招生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均可自愿报名参加高考!”
“凡是符合招生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均可自愿报名参加高考!”
广播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田野间知青的哭喊,抱着孩童被生活压垮的妇女,高中毕业正面临婚事的少女,嘴里都在呢喃、大喊:高考恢复了。
其余人也被这种气氛感染,这代表什么?
国家要发展,需要人才。
那怕种地的农民都知道他们要想出头,唯有读书。
人群中不知谁的声音:“快看!太阳出来了!”
明明刚刚还是阴天,雾霾散尽,那一抹金色悬挂在最高处。
贺霖到家的时候脱下外套挂在门后,扫了一眼桌上的报纸:“今天没上班?”
丁芹正在厨房煮米线:“不是恢复高考了吗?厂里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事,很多人都想去试试,厂长干脆给我们放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