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苻瑶略带窘迫地开口，被这么多人围观，她只想快点脱身回教室。

可陆哲一点想让她回去的意思也没有，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为什么不能问你？你看齐筠身边那群狂热的粉丝，让我很是羡慕啊。”

“......”苻瑶想翻两个白眼给他，奈何人多止住了，说道：“你身边也有很多狂热的粉丝，可以不用羡慕他。”

“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答非所问地说。

苻瑶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旁边或是看热闹或是羡慕的眼神仿佛越来越热切起来，被当成众人焦点的她很想直接逃离现场。

万幸的是，上课铃在这时突然响起。

苻瑶在内心抹了一把汗，表面上故作镇定地朝陆哲说道：“上课了，快点回去吧。”

围观的人群在一阵抱怨声中散去了不少。陆哲轻叹一口气，朝球场上李品和与齐筠招呼道：“走了走了！”

李品和看见这边的情况，走过来时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手搭上陆哲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小陆，怎么回事啊，为父很失望，是你的魅力不够了吗？”

“去去去。”陆哲赶苍蝇般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对身后的苻瑶说：“下次让你看到我更厉害的三分球。”

齐筠全程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一个局外人。只有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偶尔投射在陆哲和苻瑶的身上。

“哈，齐筠你怎么和木头一样，刚才那么多女粉你在旁边你都高兴不起来？”陆哲又去拍齐筠。

“没有。”齐筠只吝啬地回了两个字，脸上依旧是严肃正经的表情。

“嘁，他这人就是闷。”陆哲向苻瑶解释，“表面上啥也看不出来，指不定心里怎么乐呢。”

“别乱说。”这下齐筠说了三个字。

“哦。”陆哲敷衍道。

打完球回来陆哲倒是不困了，他在这节化学课上写起了数学试卷。苻瑶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上自习课的时候，对李品和说：“你让一下，我和你换个位置。”

苻瑶：“？”大哥你坐后面不是一直很安稳的吗？

李品和一开始也用迷惑的目光看他，陆哲向他使了几个眼色后，他连连哦了几声，乖乖将位置让出来了。

陆哲在苻瑶身边坐下，直引得苻瑶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搞什么？”她小声说。

“我是来学习的。”陆哲理直气壮地说。转头从身后自己的课桌上抽出那张在化学课上写完的数学试卷，“来对下答案。”

苻瑶将自己的试卷递给他。

“欸，我们这个题答案不一样。”不一会儿，他就指着苻瑶卷子上第四道填空题说道。

“？”苻瑶凑过去看，“再算算？”

陆哲一呆，说：“咳，我看看，你是用的什么方法？”

“底边是钝角三角形，这个三棱锥必定垂直于底面且过底面中心的直线上，”苻瑶细白的手握着圆珠笔，一边在草稿本上画草图，一边和他解释。“两边垂直，这条线过外接圆圆心，同理，两线交点就是球心，求它外接圆半径就行了。”

陆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手出神，苻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听了没有？”

“嗯？”他猛然回过神来：“当然，用你的方法，再来一个柯西不等式就能求出结果了。”他随手在草稿本上写下几行字，得出了结果。“还真是我算错了。”

苻瑶正惊叹于他心算能力强大，突然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出现在身边。

“陆哲，你跑这里来干嘛？”是守自习的学习委员，虽然两人说话声音很小，还是引起了学习委员的注意。“最后一排不够你潇洒的？”

“学委，我来这向苻瑶同学学习的。”陆哲笑嘻嘻地解释，“而且是征得李品和同学的同意了的。”

学习委员一脸鄙夷地看他，仿佛在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开口道：“行吧，上自习别说话了。”说罢转身回到了讲台上。

一节自习课下来，陆哲让苻瑶解释了好几道数学题，苻瑶不好意思再讲话，只能写草稿纸上将过程演示给他看。

到下课，李品和来要座位了：“喂，完事了就快点把我座位还回来，都是因为没敢打断你，害我整节自习课都在做物理。”

陆哲白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在上晚自习前向苻瑶抱怨道：“这次化学作业太多了吧，等会还要去训练，不想写了怎么办。”

苻瑶知道他要问什么：“别想抄我的，我还没写。”

“好吧。”陆哲马上拿着练习册跑向齐筠：“齐筠，化学写了没。”

齐筠头也不抬：“自己写。”

“别这样。”他有点沮丧，“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问。”

“这个，这个......”陆哲把练习册上的题挨个指了一遍：“这个，怎么写？”

齐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准备敲他了：“只准问一个。”

“好吧，”陆哲指着要做的一页练习：“这一页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