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命托抱着人没再动。

“那你……”

“大人给我看了你的封印塔碎片，是录下来的。”

顾卿之点头，阎王是陪着看了段关于月老的，算是崔命自己的记忆。他看到了，引动情绪也是正常。

“你怎么找天冲魄？”之前互换信息的时候，崔命说过阎王将他剩下的天冲魄碎片都丢进来了，让他自己来找。即便被上界追究，阎王可以说是崔命自己找的，他可没徇私。

“我靠近了，自然会回来。”崔命单手托着人，另一只手开了瓶水□□吸管递到顾卿之嘴边，这么一会儿，嘴唇上起的干皮更多了。

顾卿之忽然一个打挺，凑上去，嘴唇死死贴在崔命的上，张口就咬，呼吸间热度惊人，起着干皮的唇磨蹭得崔命觉得有点痒，痒和惊人热度一路骚心，这感受于崔命有些奇怪，于是干脆人就没动，不过也没张嘴，随便顾卿之在那啃嘴皮子。

咬了半天，顾卿之缩了回去，呼吸乱糟糟的，低头不敢看崔命，眼底更红了，委屈得不行。声音激动和高烧参半影响，哑得厉害：“崔命，何必贪心。等找到天冲魄，我去上界把我自己的罪认了，你继续做判官。一世够了，真的，不要贪心，我错了，我当年要是不贪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崔命皱眉看着缩在自己臂弯上的顾卿之絮絮叨叨，明明上一秒非礼自己，下一秒就要踹开，这是用过就丢？

“为什么？”

顾卿之被高烧烧得难受，伸手扯自己衣服领口，动作粗鲁，可凭他那点力气，根本扯不开衣服，只是越来越烦躁，厉声说：“一个天冲魄就弄得我们这个样子，有月老什么用……不如好好过一世，皆大欢喜，免得上界、下界闹腾……”

崔命一把抓住顾卿之，逼他看着自己，愠怒道：“一世？你的一世还是我的一世！你一世结束了就结束了，那我呢，我呢！”

“我怎么知道！”顾卿之吼了回去，声音嘶哑。气不过开始踹人，可惜高烧让他腿软脚软，也就踹一个他自己高兴。

崔命简直莫名其妙：“你在生气？为什么？”

顾卿之：“滚。”

却是死死咬住唇，偏过头去不肯看他也不让他看。

崔命忽然福如心至，沉吟了好一会儿，乍然探头过去在顾卿之唇上舔了一下，温热的触感，呼吸换了一下，跟着顾卿之一块儿愣住。然后轻咳一声说：“亲你了，你没吃亏，别闹了。”

声音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