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禁想,画成这样她真好意思迎战啊。脸皮之厚,简直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画《早春图》不容易,有那么多人看着、皆全神贯注,梅田田愣是忍了半个小时,笔法越发浮躁,干脆草草两笔勾完,小学生都没她这么潦草。
众人再看章真,两厢一对比,便知有没有。忽略她身上的伤疤,仅观沉静的气度、挺直的腰板与稳当的行笔,全神贯注,集中一点,心无旁骛,真乃大家风范。
一时间,众人对这位学姐或同班同学的好印象,蹭蹭蹭地上涨。本当看个热闹,到此,心服口服,已完全站在章真这边,仇视胸无半点墨的梅田田。
梅田田频频注意时间,一看时间到了,松了口气,忙说:“休息吧,休息吧。我手都酸了。”
刚刚观画静止的空气,在这一刻开始流动。大家交头接耳得讨论起来,这个学姐用笔提笔行笔流畅规整,是相当厉害的人呀。
先前帮梅田田说话的男生,不好意思地躲在角落人群中,难怪学姐那么胸有成竹,以梅田田的本事,学姐让再多,也是她赢。
“你们说梅田田是不是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实力?”
“唉,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嘁,我看梅田田那种人,被淹进黄河里也不会死心。”
贝瞳适时地停笔,在水缸里洗了洗,挂在笔架,人端坐在座位上,等待附身冷却。
000道:“辛苦了。”
贝瞳笑:“我辛苦什么,就是让章真附身画,我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