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非要她坐在他身旁不可?
贺迟心猛跳了几下,意识到什么,压下心情,整整脸色,若无其事地坐进去。
这边贝瞳又愣了一下,歪歪头,没说什么,反正坐哪也无所谓,关上后座车门,画筒和画箱放在他车后备箱里,她打开副驾驶座进去。
贺迟插.上钥匙,转动方向盘倒车,贝瞳静坐不说话,也不乱看,车很稳当。贝瞳心想,果然和公交车是不同的。
贺迟一直注意她,见她正襟危坐,好像很紧张,道:“你还在担心我是骗子?”
贝瞳:“没啊。是车太美,我被迷住了。座椅好像妈妈的怀抱一样软。”
贺迟:“。”
贝瞳道:“对了,贺先生,”她刚刚看到证件上他的名字,“您是不是调查过我?不然不会知道我叫章真。先生知道我多少事?”
贺迟在手机上查好路线,眼睑微垂,挑重点说:“你的画曾被一个叫梅田田的人卖了,我奶奶是买家之一。后来发现你在市政广场那现场作画,奶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所以,我去查了你们。”
贝瞳哦了一声:“这位老夫人眼光真好。”
贺迟点头道:“奶奶说,她能认出来不仅是因为风格,还有你必然在画的角落留下三个瓣的梅花印,让她确信,曾教过她画画的先生应该也教了你。”
原来那三个瓣是梅花印。
贝瞳声色不露:“快二十年前的事,这位奶奶记性真好啊。”
贺迟会心一笑:“奶奶最擅长记东西,退休了,闲下来便时常回忆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