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瞳再眨眨眼:“他亲的是章真的脸。”
000固执道:“快去洗。”
“好啦好啦,洗就洗。”贝瞳直起身,又想到什么,坐回来,“除非你给我想出办法,应付章真妈碰我这麻烦。我就去洗。”
讨价还价没人比你有本事。
000道:“我会给你罩一层有温度的薄膜,你自己当心别靠的太久,让她发现你没心跳。”
贝瞳这才站起来,去洗手池洗脸,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尽坑我。说好的竭诚服务,每次都得姐姐逼你一把,好像任务失败你不用负责任。”
000:“。”
这张嘴啊…
洗完脸,贝瞳打了个电话给章真妈。
贝瞳也怕说多了暴露,于是一接通,便一股脑把目的说清。
“妈,你还记得教我画画的常老师嘛,他一个…呃,旧识想见见他,所以我明天回家一趟,把常老师的骨灰带过来。”
听到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语气却大不同,章真妈心里闪过一阵疑惑,又压了下去。
很多时候,一瞬间感觉到的违和感,便是事实,可人们常选择性忽略,以为那不重要。
章真妈道:“行,常老师孤零零一个人,有人想见,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回来妈给你买点好吃的。中午会到吧?”
章真妈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沧桑,声线中携带着岁月浸透的苦难折磨,自电话那头宣泄开来,使懂者心震、心恸。
“恩,会的…”贝瞳顿了顿,道,“还有啊,那位旧识人非常热心,特地让她孙子送我回家,到时候可能多一个人吃饭。”
“没关系,有客人来我开心。”章真妈又道,“真真啊,你最近怎样啊?前几天,竹溪打了电话给我,虽然后来我听你电话里头没事,可这心,偏偏放不下,你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