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环顾了一圈,道:“你的房间和我认知里有些不一样。”
贝瞳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心下一跳,疑惑道:“哪里不一样?”
贺迟扫了眼卫生间内,空荡荡的,收回视线,道:“因为工作缘故,我去过一些女性死者或犯人的房间,她们必定会有几样必须物。”
贝瞳抿紧唇,握着牙刷的手攥紧,故作轻松道:“欸…贺先生好敬业啊,都有什么?”
贺迟道:“镜子,梳子,纸巾,唇膏…”
贝瞳背对着他,镇定地把牙刷放进旅行包里。这些,她都扔了。
贝瞳道:“手机有镜子功能,纸巾我刚好用完了,没买。贺先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惯喜好,你不能把你看到的,当成全部。这世上的确有懒得打扮的女性哦。”
贺迟静看她,小丫头背对着,根本不敢正视他。语气听起来轻松,却格外僵硬,他目光深长,语气平静:“原来是这样。那回来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买纸巾。”
不戳穿,只是因为没有决定性证据。
贝瞳道:“那谢谢贺先生了。”
贺迟又道:“你平常都待在教室么?房间没有喝水的杯子。”
贝瞳干巴巴道:“恩…杯子在教室。忘了拿回来。”
“说起来,”贺词又意有所指道,“你在广场上画几个小时,也没喝过水。不渴吗?”
贝瞳指甲无意识地刮了刮旅行包的提手,侧身笑道:“不渴呢,我总是忘记要喝水。”
贺迟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