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遍布窸窸窣窣的议论。
不用细听都知道,定然在议论萧方礼此举意欲何为,然而他们注定讨论不出结果,下了朝后,萧方礼慢条斯理地跟着小锦鲤回了宣政殿。
门一关,萧方礼便伸手拽住少年的袖袍,将人带进怀中,胆大包天,吻在他唇瓣上。
小锦鲤眼睫微颤,手揪着萧方礼的衣襟,半响还是没能把人推开,萧方礼便更深入,将他压在了平时批阅奏折的案桌上,不顾奏折散落一地,细细密密亲吻他的脖颈。
炽热的呼吸激得皮肤发痒,小锦鲤眼眶渐渐湿漉,软软的声音有些微颤,“……你、你怎么了。”
虽然平时萧方礼也胆大包天,但还从未这么急过。
一时之间,小锦鲤有些招架不住。
他仰起瓷白的脸颊,俯在雪白长颈细密亲吻的男人,闻言动作微微一顿,攥着他的手渐渐加重。
“早朝时,臣在想一件事。”
过了会儿,萧方礼慢慢道。
他幽深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少年昳丽的面容,这张脸漂亮又单纯,若无势力,只会招惹阮尚那样的人抢夺,若是有势力,便会有许多世家想着攀附。
况且,他是天下之主。
萧方礼垂下眼眸,似是自语,“将来陛下若扩充后宫,臣算得什么?”
其实萧方礼大可以不放权,按计划篡位登基,再将自己喜欢的人藏入金屋,夜夜笙歌,只他们二人。
可他做不出这种事。
他甚至不敢想,若事情真到了那步,锦声该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定会叫他心死。
所以向来心狠手辣做事果决的萧方礼一步步放权,到如今将自己完全放在了被动的位置上。
他盯着被自己完全禁锢的锦声,而锦声在听了萧方礼这句话后,先是茫然片刻,紧接着才意识到萧方礼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下意识的,他伸出手,袖袍微落,露出雪白漂亮的手腕,抱住萧方礼。
萧方礼便又俯身亲他一番。
“……朕、朕不会有后宫。”小锦鲤被亲得呼吸紊乱,喘着气眼眶湿润,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下来,“两情相悦才、才好。”
萧方礼闻言,又是用力亲了亲。
他碰着锦声细细的下巴,盯着他问:“臣心悦陛下,那陛下呢?”
……坏蛋。
都给亲了,肯定喜欢呀。
小锦鲤咕哝地说着什么,很快又没法说了,萧方礼捏着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来,甚至解了衣带,在批阅奏折的案桌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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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礼精力旺盛,小锦鲤翌日没去早朝。
又过几日,他才去处理那些罪臣,萧方礼教他行事,他有样学样,给这些人定了罪,顺便将那晚虽然没行动,但是本身也不干净的人揪了出来,下狱。
一时间朝堂人人自危,风波过去后,留下来的清白干净的大臣便也发觉,摄政王是真心辅佐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