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安排助手收拾东西。
姜洛洛按着自己被抽过血的小胳膊,被男人拥进了怀里。
他看着面容俊美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眼慕嘉年放在自己肩膀处的大手。
慕嘉年有些紧张。
是紧张吗?
可是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检查,他为什么会紧张呢?
被男人揽着往外走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拽了拽慕嘉年的衣袖,轻轻地喊了声“老公”。
慕嘉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看停泊在岸边的游艇,
“一会儿的时候,我们出海玩好不好?”
他的宝贝老婆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走廊向外走去,到了分岔口的地方,姜洛洛习惯性的往右走,却被男人拎着衣服的领子给拎了回来。
姜洛洛:“?”
青年逆光站立,温和的眼神下暗藏着汹涌的情绪,
“宝宝,我们不回去了,直接出海去玩。”
姜洛洛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拖鞋,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换鞋子……”
“不要紧。”
男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公给你准备了别的,一会我们去船上换好不好?”
姜洛洛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和慕嘉年两个人生活了太久,有太多的默契,了解也足够深刻。
即使现在的慕嘉年表现到格外温和,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温柔。
可他依旧觉得有哪里奇怪。
具体是哪里奇怪,说也说不出来。
他被慕嘉年牵着手往外走去。
早晨吃饭的时候还比较热闹的临海别墅如今空无一人,连个打扫的佣人都没有了。
到处静悄悄的,耳边回荡着的,只有波浪拍打在海岸上的声音。
就好像这块儿临海别墅成了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块土地上,只剩下了自己和慕嘉年。
脚上的鞋子有些大,他走路慢吞吞的。
下一瞬,慕嘉年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朝外走去。
姜洛洛两只胳膊环抱着慕嘉年的脖子,视线落在后面已经空了的别墅上,心底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这些不安来的很没有缘由,却在往前走的每一步里,加大了他的不安和恐惧。
他只能如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般抱着慕嘉年的脖子,小声小声的叫了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