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霁坐在案前,看着奏乐的乐女,面上显露愉悦神色。
景治帝见状朗声大笑:“云霁这是看上这个乐女了?”
“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人弹奏的乐章实在妙不可言,颇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景治帝咬住怀中美人儿喂来的葡萄:“哦?重见天日?朕但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你若喜欢,她便赏你了。”
温贵人坐在席下,眼神淬了毒般的盯着高位上男人怀中的女子。
姜云霁看着这幅场景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不必了,儿臣不想成为向您一样的人。”
闻言景治帝一把掀开身前的案桌,糕点美酒胡乱的撒做一团,气极的指着姜云霁道:“放肆!”
话音刚落连绵不断的踢踏声便向这边聚拢。
侍卫们赶忙护在景治帝身边,其他下人则慌张的护在各自主子的身侧。
不多时整个宴会便被严实的盔甲墙堵的密不透风,剩下的人轻松的将宴会上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公主,嫔妃,宫女太监等全都控制起来。
反抗的皇子也被打断双腿按压下来。
封鸩下马后,提着剑缓步走向坐在最高位的男人。
侍卫们一窝蜂的向男人砍去,封鸩看见向自己迫近的刀剑,内心却只觉得兴奋。
在沙场上征战数年,身上的本领早已不是宫内侍卫们所能相比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一切,男人速战速决,每一次出剑都是致命的攻击。
没用多久,刚刚还鲜活护主的侍卫便都成了一具具死尸。
刺向最后一人的脖颈时,封鸩特意变换了角度和力道,让大动脉喷溅出的血液呲满景治帝由于极度恐惧而抽搐的脸。
看着剑上不断滑落的鲜血,封鸩的双目都逐渐变得赤红,周身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封鸩每向前走一步,身上坚硬的盔甲上划下的血液就染红着脚下金丝绸缎的地毯。
额头上滑落的液体老是阻挡着视线,景治帝只好一边用手背擦拭眼睛,一边蛄蛹着后退。
嘴上却依旧愤怒的呐喊“封鸩?你,你竟然敢带兵进宫杀人!!!不,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封鸩阴冷的双眸似笑非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人,忽的蹲下惋惜道:“我还以为你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所以一直担心不成功的后果,不过也是,但凡有些权利的大臣都早早的巴结上我,你确实就是个无能昏君。”
说罢手腕轻轻一动,剑尖直挺挺的插进景治帝试图向后爬的手掌上,耳边瞬间传来凄惨的尖叫。
封鸩不耐的啧了声,摘下面具,眼眸中透露着期待,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别跑啊,告诉臣,您还有弄死臣的招吗?嗯?”
“云阔!快去救你父皇!有逆贼!快!”
闻言封鸩一愣,阖上眼眸,按耐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起身把剑提回来后走到姜云霁身前。
握住剑柄瞬间将剑插进姜云霁的胸膛,几乎是立刻,姜云霁吐出一口鲜血后立刻被军队后备好的大夫止血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