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之际,一声高亢嘹亮的鸡鸣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村庄上空。
楚桉忍不住蹙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时间还有些恍惚,显然是还沉浸在梦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安稳、舒适地睡过觉了。
然而,正当他想要翻个身起来时,却突然感觉到手下触碰到了一种异样的触感。
柔软又有触感,与地板的硬度截然不同。
刚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楚桉,大脑一片混沌,他眨着迷蒙的双眼,顺着感觉下意识就轻捏了一把。
但当意识回归的那一刻,一股惊愕之情涌上心头。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幕:沈之言正闭眼缩在自己怀中睡得死沉。
昨晚是他被沈之言圈在怀里,结果睡了一晚上醒来,两人位置倒换了,竟是他抱着人睡了一宿。
而此刻,自己的手竟还无意识地放在对方的腰臀之上……
而且,他刚才还、还揉捏了……
楚桉瞬间面红耳赤。
又一声高昂鸡叫响起,沈之言轻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有所醒来。
楚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生怕对方会突然醒来。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他,沈之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下了。
于是,暗自松气的楚桉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又迅速起身下榻,有惊无险躺回了地上。
沈之言毫无所察,也不会知道昨晚自己居然和楚桉共睡一榻。
楚桉躺了不到一会儿,沈之言就被屋外鸡叫声吵醒了。
“死鸡,吵什么吵!信不信老子把你毛拔了!”
睡眼惺忪的沈之言爬起来,和地上刚好望过来的楚桉对上了视线。
楚桉因为适才的事,还没缓过劲,现在看到沈之言,耳根子微红,眼神躲闪。
“大早上的什么表情,还不去煮饭,想饿死我啊!”沈之言颐指气使。
他穿好衣服,还一股脑把昨晚上换洗下来的脏衣物砸到楚桉怀里,让人赶紧拿去洗。
楚桉低低应下,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洗搓过程中该如何不经意间撕烂这些衣服。
等楚桉端饭出来,屋里院外却不见沈之言身影,指不定又去哪鬼混了。
楚桉象征性喊了几声,知道人真的出去后,他这才安心坐下来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
而不知所踪的沈之言此时就蹲村口那道蜿蜒流淌的小河岸边上,嘴里啃着从朝白手里抢来的馒头,一眨不眨盯着河面。
指示他家系统:[去,朝白,给我捞两条肥鱼上来]
顺利地换来了一次免费的电击伺候。
没办法,家里的系统不听话,只能宿主出手了。
沈之言利落挽起裤腿,然后舒展开四肢,做了几下简单的热身运动,接着下河捞鱼了。
没有技巧,全靠手速和本事。
这条河流,村里人也经常会光顾。
沈之言来的时候还没见到人,他刚下河不到一会儿,便陆陆续续有从地里劳作归来的农民和端衣裳来河边洗的妇人姑娘。
他们唠着家常往这边走来,待走近,见到河里弯腰抓鱼的人是村里那游手好闲的沈家二流子时,聊天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往别岸走去,那些小姑娘走得更急更远,直跑到另一头才敢停下。
她们蹲下洗衣裳的同时,还得时不时抬头留意沈之言这边的动静,生怕下一秒抬头,人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沈之言觉得若是四周没几个庄稼汉在的话,她们估计掉头就能立马离开这里。
沈之言:[看来我挺受欢迎的啊,都不敢打扰我捞鱼]
沈之言往岸边甩上一条小鱼的功夫,还不忘开玩笑。
朝白:[呵呵,你开心就好]
远处的几个村民路人一边干自己手中的活,一边交头接耳,沈之言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他们口中议论的主角一定是自己。
原主这无赖二流子、还家有男妻这身份,能被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