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桉从不敢轻易生病,可回来后的当晚,惨兮兮的他起了高热。
病来如山倒,也因腿上的伤,一连三天,他都只能躺在床上。
在这三天里,生病的楚桉不仅身体虚弱无力,连精神也变得异常敏感脆弱,极为黏人。
每次醒来,目光总要往四周搜寻,看不到沈之言,他就心生惶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焦虑感,就像迷失在雾中永远找不着方向的人。
一个人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楚桉呼吸不过来,所以即使是浑身难受,他也要爬下床找人。
直到沈之言出现在他视线,急急地把他拉回屋让他躺下,他才心满意足闭上眼,攥着沈之言的手指安心入睡。
此刻的楚桉褪下所有伪装,不加掩饰地表达对沈之言这个人的依赖。
当楚桉再次惊醒时,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因为发烧,感觉大脑几乎都快停止运作了。
这几天他总是昏昏沉沉,睡得极不踏实,时常被噩梦缠绕,又不断惊醒。
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醒来了,楚桉感觉头脑发胀,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疼的厉害,一个音也发不出。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光线,很亮很刺眼,楚桉才惊觉自己又睡到了午后。
忍不住揉眼睛,睁眼再环顾四周,总觉得周围朦朦胧胧的,像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境。
只有沈之言在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从地狱里爬了回来,重回人世。
楚桉因为刚醒,还通红着一张脸,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深呼吸了几次。
又想见沈之言了。
楚桉慢吞吞坐起来,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翻身就要下床。
沈之言从外面推开屋门,见楚桉病怏怏的,还想着爬下来。
手里端着药碗,张口就是:“住脚!”
听到门口的声音,楚桉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沈之言没好气道:“我就去煎会儿药,你又自个跑下来,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因为喉咙发炎,楚桉说不了话,只能委屈地摇摇头,眼睛里湿气深重,眼尾殷红一片,欲哭未哭的。
那双漂亮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带着薄薄的泪,泫然欲泣,盯着沈之言看,惹得专注演绎的沈之言都快装不下去了。
沈之言感慨:[又是被美色诱惑的一天]
朝白尽职警告:[不许崩人设嗷!]
为了不被美色诱惑,所以沈之言伸手捂住楚桉眼睛,把药递到他嘴边,凶巴巴道:“乖乖把今日的药给喝了。”
楚桉真的很听话,虽纳闷沈之言为何捂自己眼睛,但也乖乖就着沈之言这个动作,双手捧着碗,把药喝下。
等他喝完,沈之言才撤开手,手往上移摸了摸楚桉额头的温度。
体温正常,沈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退烧了,这几天可怕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