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了。”
“娘……好可……”被姜瑜捂住嘴的阿宝,泪眼汪汪,不明所以,眼里的恐惧却是不曾有半分减少。
“阿宝乖,别哭了。”姜瑜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没事的,阿宝现在还在梦里呢,把眼睛闭上,等会儿睡醒就没事了,嗯?”
“阿宝最是听话了,乖,快快睡,等到了客栈娘再叫你。”
一面哄着阿宝,一面拍着他的背,小孩原本就昏昏欲睡,此时听了娘的话,倒是真的闭起眼睛,安静了下来。
姜瑜的声音温柔的似滴水,落在那卧倒在车板上头的男人耳里,身子微微动了下。
确定怀里的阿宝沉沉睡去后,姜瑜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倒在地板上头,用黑布遮去了大半面容,只余一双微闭的双眼和紧皱的双眉在外头的男人。
这是……她的攻略对象?
将阿宝放到铺了软垫的摇篮里头,姜瑜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素手正要触碰到男人时,男人锐利的双眸却是陡然睁了开来。
眼神炯炯,又哪里像是深受重伤的模样?
“这位……”一阵惊吓后,姜瑜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问了个不着调的问题。“大侠可还醒着?”
“废……话……”男人说话时,就会扯动胸前至肩颈的刀伤,饶是他一向自许耐力过人,也不由得疼的龇牙咧嘴。
“那……大侠是否下……”眼刀飞来,姜瑜识相的闭上嘴。
“要不,我先帮您包扎一下?”
“你……会包扎?”
原本是不会的,可独自带孩子成长的这几年来,姜瑜可以说什么不会的都学会了。
一个丈夫没有归家,独自守着孩子的女人,在农村里的生活,不可谓不辛苦,也幸好姜家村的人都是看着姜瑜长大的,骂也是骂上京赶考后就不知所踪的牧平远居多,对她还是多有照顾。
“是,略为会些。”
男人沉默片刻。“妳来吧。”
姜瑜点点头。
她将四周看了遍,唯一可以拿来做包扎用的,似乎也只有拿来包盘缠的那块布料,虽说财不露白,但从那男人虽是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仍处变不惊的气度看来,该是不会予她争这些许钱财的才是。
姜瑜下了决定,正要将布包解开,突然,外头的车夫丢了袋东西进来。
姜瑜拧眉,伸手拿过布袋拆开,里头却恰好有一匹干净的细布,还有一罐该是疗伤用的药品。
姜瑜心一沉,警界的眼神看着车外。
“那是我的人。”姜瑜倏然回头,就见男人眼神闭起,靠在车板边,脸色苍白,额上有颗颗冷汗冒出。“你……咳、咳咳,不用担心。”
姜瑜闻言,咬住下唇,直到感觉舌尖尝到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儿,才紧了紧手里的药罐子。
面色平静。
将男人的伤口处理好没多久,马车便驶到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