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别的东西了,小护士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中途没忘了把诺曼少将和大兵们直接轰出了手术室。
白如安看着她的背影赞叹道:“她比你利索多了!”
达伦御医羞愧地低下了头。
几分钟后,玻璃皿和盐水先送到了,白如安拿来配血……没有抗凝剂,巴里特将军等不了交叉配血,只能粗糙地直接用全血进行尝试。
那名士兵血型不吻合,玻璃皿中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颗粒物。
白如安一说,达伦御医立刻出门找人,将诺曼少将带来的士兵都喊进去配血,留下少将一个光杆司令,呆如木鸡地站在外面。
一会儿后他们找到了适配的血,小护士也搬着东西来了。
白如安一看输液设备就道:“这些不行,密封性太差了,万一输液的时候有空气进去,你们的巴里特将军就完蛋了!”
实在没有合适的工具了,白如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什么没有什么,知道怎么输血都没法顺利地做完!
达伦御医一直监听着巴里特将军的心跳,到了此时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做血管吻合手术吧。我曾经完成了十几个案例,请务必交给我吧!”
白如安看着这名医生,而对方温顺又恳切地直视着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下满是青黑色痕迹,他正期冀着他说:可以。
白如安轻轻点了点头。
手术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达伦御医需要以肉体凡胎完成一系列工作,将士兵的动脉血管和巴里特将军的静脉血管连接在一起,以此完成一场凶险的输血。
白如安很自觉地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时,看见年轻俊美的诺曼少将在角落里站着……一屋子忙碌的医生护士嫌弃他碍事,他被马不停蹄地一路赶到了角落里贴墙站着,手上还捧着不知道谁递过来的一盆热水,充当一个人高马大的柜子。
少将军衔在这里也不顶用啊!
白如安有点想笑,但接着发现诺曼少将笔直笔直向着自己走过来,充满探究地说道:“你究竟是谁?”
白如安:“……”忘记想好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记者也行不通,那什么可以?
诺曼少将再不发一言,又将他轻松拎起,一路拖着回他的军帐里。
白如安:“哎哎哎我自己可以走——”
不知道为什么,白如安很有些惧怕诺曼少将——可能是后者的不苟言笑和冷肃气质,有时会与莱茵哈特有相似之处……正是这种相似之处,让白如安不敢太欢腾地蹦达起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行事。
啊这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都像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可恶!
白如安一路腹诽,被诺曼少将带着进了军帐,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若有所思地伸手过来——扒开了他的外衣,伸手摸了进去。
白如安震惊了: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耍流氓吗?这些将军都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诺曼少将微微一顿,探手摸了一会儿后道:“锁子甲……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可以拥有的东西,你来自哪里?”
白如安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件装备。
他支支吾吾,脑子里光速闪过一片一片游戏攻略,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来自莱顿家族,就是那个那个研究了很多年医学的家族,这件锁子甲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积蓄,我我……我是因为家族斗争失败,所以被派出来送死的!”
少将一愕,紧接着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