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钧好像有些错觉，见到了慕南澈，秦薇那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眸底更像是狩猎者散发出的光？

不等齐钧仔细看，齐壬笑声朗朗的道。

“今天是微服出游，大家都不必多礼。这花灯节上，慕侍郎，和慕侍郎的前任夫人，都能在这儿碰见。可见这京城真是不大，慕夫人，你说是吗？”

这声慕夫人唤的是江柔。

齐壬刻意想让江柔和秦薇难堪。

江柔见了秦薇，新仇旧恨涌在一起，注视秦薇的视线都有了变化。

她压着翻涌的情绪，人前对齐壬笑着应。

“可不是嘛，真是人生处处有相逢。之前在街上碰见何小姐，何小姐还是带着婢女，孤身一人，这转眼间就能让三皇子陪伴，一起来河边放灯，何小姐的魅力，江柔可是自愧不如。”

话里话外点秦薇攀附富贵，别有心机。

秦薇看江柔，就像是一条胡乱撕咬的狗。

嫁进慕府有些日子，连自己榻边人心里是谁，真正情敌都谁都分不清。

敬人者、人恒敬之，自己伸脸出来，就别怪别人打回去。

秦薇也含着笑，话却不好听。

“慕夫人当然得自愧不如，不是谁都有脸面当众竞拍下的首饰，转过身去让夫君舍了脸面上门赖账。能做出这种事，已经不容易。上天可是公平的，这人啊，脸皮厚了点，容颜自然平常了点。一饮一啄，不是自有天定么？”

跟人比唇枪舌剑，秦薇从来没输过。

江柔被呛得脸色又红又白，脸色羞愤，狠狠瞪着秦薇，这旁边就是护城河，她简直想把秦薇推下去淹死！

哪个女子都不会觉得自己貌丑。

江柔自诩，她虽然不是徐笑笑那样娇憨动人，也不是秦薇这样清冷秀美。

但她揽镜自顾，从来觉得自己端庄清秀，自有一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