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从酸痛中回过神，掀起衣服看看自己的小腹，小腹上干干净净，连指头印都没有一个，这娘们太邪门了！

陈二心里忌惮，直接带着人灰溜溜的走。

房间里，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许久以后，赵家老太太才哎哟哎哟的流泪。

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红色的油漆泼得到处都是，那刺鼻的油漆味都能把人熏晕过去。

“这可怎么办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赵老太太伤心欲绝，又气又担心自己逃债在外的大儿子。

转过身，她看见已经进屋打水的秦薇，扎着低矮的马尾，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领口都有些旧了。

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她神色都不曾变动丝毫。

看着秦薇，赵老太太终于有了主心骨。

“薇薇啊！”她喊了一声，眼泪掉了下来。

一个闺女半个儿，她这辈子儿女三个，现在只能靠着大的撑着她，可是比儿子还能靠得住。

“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命苦！呜呜…”赵老太太哭的抽抽了，心里恨死了在外面借钱欠债的二儿子，“你说他怎么那么能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赌、还借钱赌，人家都追上门了，也不见他身影。他这么能躲，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赵老太太骂着哭着，哭累了找片干净的地方坐下。

秦薇擦着桌子，围巾绑在脸上做口罩，省得着刺鼻的油漆窜得她头晕。

她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