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栖元皱了皱眉头,不太想接受,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染了头发,做了造型,这个西装和我很不搭。”
程淮依旧举着外套,“天冷了,我们直接回家,你要给谁看你的搭配?”
“给你看啊,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程淮蹙眉,“我不看。”
“那万一我们下车遇到邻居呢?万一邻居看见我这样,会不会觉得我不好看,觉得他们可以对你有机可乘!那可不行!”
“邻居都是已婚。”
“已婚怎么了?已婚也有可能,就比如说我,我要是结婚了,你勾搭我,我一定会出轨的!我愿意为你顶千百年骂名。”
程淮忍无可忍,“冯栖元。”
“不过我保证,只要有你在,我绝对不会和别人结婚”,冯栖元举起一只手,在程淮生气之前,弱弱地撇了撇嘴,“好吧我穿,但是你都没有夸我染的发色好看,我为了你的一句夸奖挑了很久。”
两秒后,略显宽大的黑色西装被披在冯栖元身上。
他腿长腰细皮肤白,穿什么都像超模,根本挑不出难看这个词。
程淮把扣子给他系上,才夸了一句:“很好看。”
冯栖元不满意被裹得这么严实,故意借题发挥,他用手去戳程淮胸口的肌肉。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很敷衍啊。”
“真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敷衍。”
程淮静静看了他几秒,就在冯栖元准备投降的时候,程淮扶着他的后脑,把他压在了车门上。
他们接吻一分钟。
冯栖元就乖乖仰着头。
如果可以,他愿意完全被程淮支配。
周二。
深秋的气息渐浓,别墅下面也聚起一小片黄色落叶,kabol的前两只爪子跳在上面踩叶子。
领淮资本的收购项目就在今天签约。
冯栖元嘴上说着他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安全感,那天说要去程淮公司都是开玩笑的之类。
家属
但清晨,他睁开眼看见程淮正在穿衣服,立刻改变主意了。
哼哼唧唧地拽着程淮问能不能偷偷把他带进公司,他保证十足听话地在那待一天,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往东绝不往西。
程淮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反问:“偷偷?怎么偷偷?”
冯栖元思忖两秒,言语认真道:“就戴着帽子口罩从地下车库直接到你办公室,不让别人发现是我就可以了。”
“那有人进我办公室怎么办?”
“那我就藏起来。”
“藏哪?”
“藏到你桌子下面,顺便干点坏事,程总也没办法拒绝我,最多装作表面淡定、不动声色地摁住我的头,但是我的嘴巴还是可以动。”
冯栖元说完,暗示性地把手滑到程淮裤子前面,用很期待的眼神盯着程淮,还不自觉舔了舔唇角。
很快,手被程淮一把抓住,状似轻描淡写移开。
程淮深吸一口气,看着那双一张一翕的艳红唇瓣,无奈地闭了闭眼。
“你今天不去上班么?”
冯栖元立刻捂住脑袋,“不上,我头疼!我要休息,我上不了班!”
程淮知道他在耍赖,还是坐下温柔地摸了摸冯栖元的脸,“真的头疼?”
冯栖元闪了闪眼睛,理直气壮,“如果看见你就不疼,看不见你就会很疼,我也不懂这是什么原理,大概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叫渴望程淮综合症。”
他的情话来得太顺口。
程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提醒他:“元蔚也很需要你。”
“我不管,我要休息,我已经很多年没休息过了,谈恋爱休息几天怎么了?谁敢有意见?谁要是敢有意见你不管么?你不心疼我么?”
最后程淮还是抵不住那个一直勾着他手指的人,将人带出了门。
车上。
冯栖元戴着帽子和口罩,把两只手放在前面装乖。
程淮提醒过他两次,不需要戴这些,他不介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冯栖元置若罔闻,甚至在最后一次被提醒的时候,他拉下一点口罩,露出小半张漂亮的脸朝程淮眨眼睛。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像偷情。”
程淮常用的司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估计是很少能听到这种虎狼之词,而且是在一向正经冷淡的程总车上。
他在红灯前一个没注意,猛地刹车。
意识到颠簸过大,赶紧侧过头,低下头说了一句:“程总抱歉。”
程淮瞥了一眼冯栖元,把他的手拉在手心里安慰,又对司机说了声没事,好好开车。
那个眼神让冯栖元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外婆还活着的时候,他闯了祸,他外婆就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一句看看你闯的祸,然后非常护犊子地跟外人争犟,说绝不可能是她家孩子的错。
绝不可能让他受一点欺负。
冯栖元眼睛泛潮,于是轻哼,像软骨头一样倒进程淮的怀里。
他把脸埋在程淮看不见的地方,小声道歉:“对不起嘛,我以后不说了。”
程淮没说什么,只揉捏了几下他后颈上的那块软肉。
隔了一会。
黑色衬衫显出小片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