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过了两分钟,冯栖元自已先忍不住了,他低着头,猫着腰,自顾自爬到程淮的腿上,在程淮耳边喷洒热气。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你们刚才又说什么了?他们是不是逼你和陈芷交换联系方式了?”
“没有。”
冯栖元不信,“肯定说了,你比我晚出来足足2分40秒!别告诉我是程总你迷路了,找不到出来的路了。”
程淮不说话,冰凉的手从冯栖元衬衣下摆钻进去,大手捏了一把他的腰,随后很色情地摩挲着。
冯栖元不情愿地去推那只手,整个人充满怨念。
“渣男!睡了我又想着别人!不准摸了。”
“死对头”
程淮静静盯着他,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最后用指腹摩挲着冯栖元的嘴角,低声问:“生什么气,不是你非要来的?”
“那又怎么了,我是想让你拓展一下关系,方便新项目审核,谁让你来相亲了!”
冯栖元一想起刚才那个场面就要气疯了,陈家三个人虎视眈眈盯着程淮,他再不去,他自已老公恐怕要被绑架到别人家了。
他越想越气,又不想从程淮的怀里离开,只能把脑袋埋在程淮胸口,小声控诉。
“混蛋程淮!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你故意不告诉我,故意来参加酒会!都是故意的!”
程淮无话可说。
只能把那张不停控诉的嘴堵住。
冯栖元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迫以低头的姿势接吻了很久很久。
久到全身上下软得不要命。
还要勾着程淮的脖子,用黏黏糊糊的尾音说:“以后你不准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一难受就脑袋疼,全身都疼,就是很不舒服。”
“好,我保证。”
“那以后也不准再见陈芷。”
“好,不见,以后都不见。”
冯栖元高兴了,魅惑地勾着人,“那再亲一会,还想要。”
酒会宾客走了大半,陈芷和陈母出来送一位老朋友。
接近晚上10点,大部分贵宾的车都开走了,酒店门口的车只剩四辆。
陈芷在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辆纯黑色带银边的轿车,她看了看车牌,随后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紧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陈母顺着女儿的视线望过去,“那边怎么了?要去看看吗?”
“不用不用”,陈芷赶紧摆手,“没事妈,那辆车是我朋友的,我去看一下她怎么还没走,你先进去吧,我很快就来。”
陈母并未多想,“是吗?那你早点进来,天冷,你这个披肩不够保暖,咱们等会也要回家了。”
“知道了妈,你快进去吧。”
陈母离开后,陈芷紧紧攥着手心,抿了抿嘴唇,最后朝着那辆车走过去。
从车前窗看去没有人。
后座黑色的车窗膜隐秘性太好,什么也看不到。
她叹息一声,正想离开,忽然发现车后座左边车窗最上面开着一道很小的缝隙。
陈芷手心捏了一把汗。
她不知道程淮为什么很早就从酒会上离开,车却一直在这没开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程淮完全对她没兴趣,难道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
但是只要没订婚,她就可以再努力一下。
秉着这个观念,陈芷心想如果程淮在里面,她可以找个借口再独处一下,说不定对方会对她感兴趣。
于是半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屏住呼吸探着眼睛去看那条缝隙。
几秒后。
她捂着嘴向后退开,转身一路小跑回到了酒店一楼大厅。
一直到酒店最光亮的地方,她才放开手。
她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忍不住回忆刚才看见的场景。
程淮在车后座,身下压着一个人。
趁着街边的路灯,她能看到那人侧面线条很漂亮,皮肤白皙,眼角很红,叫声像个勾人的妖精。
她多看了几秒,那人便微微睁开眼睛,在程淮看不见的地方,用冰冷审视的目光看向她。
是冯栖元!
他的眼神就像一根毒刺,扎得陈芷心惊胆战。
可她还以为她以为程淮不肤浅。
以为程淮不喜欢很漂亮的人。
也以为他们是死对头
自从沿海那块地上的项目开始招标,冯栖元一连和三个合作方开了新闻发布会。
镜头前的冯栖元光鲜亮丽,矜贵优雅,穿着银色西装的他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好看的,容光焕发,笑一下勾得不少人挪不开眼。
和之前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的状态有很大不同,不少人猜测是因为贵气养人。
毕竟有了这块地,元蔚股份以后就真和领淮资本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
很少有人知道内幕,比如这份滋润都是爱情和滋养出来的。
又比如,从16岁相遇那年起,整整10年,一场大梦终成真。
当然,抢地招标过去了大半个月,不少人还在为领淮资本鸣不平,认为他们当时明明有绝对反转的机会,却未曾实施任何举措。
其中领淮资本的员工当然最为遗憾。
周五上午10点半。
领淮资本迎来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