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依旧幼态的小脸出神。

他从当初瘦瘦小小的孩子长成了少年，又变成了如今的男人。

只有他的黛黛，从未变化过。

他忍不住搂紧了她，时间越久，他心里就越是恐慌。

曾经小小年纪的他无数次想到死亡，厌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可在遇到她之后，顾如灼就舍不得死了。

他想活很久很久，陪她看这个世界上的花开花落。她的生命那么漫长，自己死了后，她还会遇到其他爱人吗？

如果那人对她不好怎么办？

如果……

她忘记他了。

又该怎么办。

“唔……顾如灼！”

小姑娘在他怀里咕哝，喉结被尖尖的小牙啃了啃，“你勒疼我了！”

顾如灼恍然回神，连忙放开。

“对不起……”

“你居然在走神？顾如灼你外面该不会有别的猫了吧？”苏黛瞪圆了眼睛，不依不饶。

顾如灼哑然失笑，“哪个猫能有你这么讨人爱？”

他不喜欢猫。

他只喜欢她。

但这个秘密，就让他一直藏在心底吧。

苏黛唇梢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高兴道：“顾如灼，我们领证吧！”

顾如灼微怔，深黑的眸里掠过一道光。

“怎么——这么突然？”他嗓音有些涩。

苏黛眨眨眼，干脆起身，直接坐在他的腰上，“容阿姨说的啊，而且领证只要9块钱，怎么样，便宜吧？9，寓意着长长久久，我好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啊！”

少女说话表情生动，满头青丝垂在肩头，如雪的肌肤上还有片片亲昵的红痕。

她说话总是娇滴滴的，甜得人心都能跟着化了。

顾如灼听得眸子微酸，好看的唇形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真的要跟我领证？你知不知道领证代表着什么？”

“唔……”

少女打了个哈欠，啪叽又趴了回去。

没形象地趴在他身上，小脑袋蹭蹭他脖子，“代表着以后你是我的。”顾如灼轻轻笑了，“我一直是你的。”

她不耐烦了，“你到底同不同意呀？不同意也没用，明天我就把你绑去民政局！”

顾如灼忍不住环住她腰，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的清香，他垂眸，纤长疏朗的眼睫遮住眸底神色，只能听到喑哑的嗓音。

低低道：“不用绑，我跟你去。”

从此往后，哪怕岁月变迁。

总有什么，可以记录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嘿嘿，领证后我是不是要叫你老公了？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叫的诶，”少女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而这声老公一出口，就像是点燃了引线的火苗。

她还在笑，就忽然天旋地转，接着就被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