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龇牙咧嘴，表示快要忍不了了。

苏黛随口道：“从稻草人脸上撕下来的，我拿掉红盖头的时候，这照片就贴在稻草人的脸上。”

“我草……”南桥麻了。

两人盯着那张照片研究。

忽然——

南桥皱眉，指着照片角落里，之前被宋池发现的那名四肢畸形扭曲的女人，“这个人……”

施诗看过去，倒吸了口凉气，“居然真的有人……这还是人吗？”

消瘦扭曲，脖子上栓着狗链，被当成了牲畜一样对待。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见过照片上的女人。”南桥看着苏黛跟施诗，说。

“什么？”

苏黛跟施诗一同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南桥。

南桥深吸了口气，“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但这张脸，我看过很多次……也许只是长得像也说不定。”她半信半疑，可心里又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就如她所想象的那样。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比如现在。

南桥指着照片上，趴在地上被一只手拽着走的女人，“我认识的人叫陈媛，是住在我家楼上的一个姐姐，听说是个高材生，毕业后在公司做白领，工资很高。但是她在我们那边风评不好，因为她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别人都说她读书读傻了，给她介绍对象她也不理睬。后来，她就失踪了……”

“失踪？”施诗喃喃，“怎么会失踪呢？期间发生了什么？”

南桥，“不知道，有快一年了吧，那时候我刚高考结束，听别人说她是谈了个男朋友，然后跟男人私奔了。”

“不可能。”

南桥刚说完，身边就响起一道声音。

是苏黛的，女生双手撑床坐着，是一个闲散的动作，察觉施诗跟南桥都在看她，等待她的解释，苏黛慢条斯理地回答：“这样一名女性，高材生、高薪白领。年纪到了三十还没结婚找对象，而且可以坚定地拒绝邻里的道德捆绑。这么一个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人，会忽然放弃自己的高薪工作，恋爱脑附体，抛弃一切跟人私奔？我不信。”

她说完，施诗跟南桥陷入短暂的沉思。

施诗点头，“我赞同黛黛的看法。”

南桥：“其实我也……其实她失踪后，她家里人都报警了，可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我读大学后，寒假回家，也听说她就连银行卡都没动，警察推断她可能已经遇害，只是尸体一直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