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提着袋子走到疯女人的身边,蹲下身体。
她双手圈着膝盖,袋子底部碰到地面,一个很乖的姿势。
疯女人对她熟视无睹,只唰唰唰地在搓衣板上用力地搓洗衣服,衣服都要被她洗烂了。
苏黛眨眨眼,“阿姨,别人都叫你王婶子,但我知道你肯定不姓王,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姓氏吗?”
疯女人沙哑着嗓子,眼皮耷拉着,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苏黛笑了。
她就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被外面那些村民称为疯子的女人,实际上大脑一直很清醒。
“好吧,其实我看着阿姨就觉得很亲切,总觉得我们才应该是一个地方的人,哪怕阿姨把自己伪装得再好,也跟这个村子格格不入。阿姨应该是城市里来的吧?”
苏黛在袋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条纸包装的软糖,放进疯女人的口袋里。
月色下,她弯着双眼,“日子太苦了,这个送给阿姨甜甜嘴。”
说完,她拎着袋子,脚步轻快地进去了。
院子中,疯女人垂着眼,搓洗衣服的动作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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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施诗跟南桥一直在等苏黛回来。
“你又去跟那个疯……咳,跟那个王婶子说话啦?不是说不能刷npc的好感度吗?”南桥透过窗户,往院子里瞥了眼,疯女人的动作就像是某种动物的刻板行为,像个机器人般,不知疲倦地搓洗。
刚才她就在房间里,看苏黛蹲在院子里跟疯女人对话,那个女人就连搓洗的力度好似都一模一样。
“不刷好感度,单纯看她顺眼不行吗?”
苏黛把袋子丢到床上,“洗漱用品自己拿,零食是我的。”
“喂——不是吧?”南桥忍不住想吐槽,对上苏黛‘有什么问题吗’的目光,她摸着鼻子,讪讪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邵诚怎么样?还活着吗?”苏黛踢掉鞋子,呼出口气,问。
“情况还算可以,除了嘴上的伤,身体就是虚了点儿。请了村子里的大夫过来看,给他喂了药,伤口也包扎了。
没想到这个村子里还有大夫,苏黛挑眉,“那他那个——”她手指在自己的嘴角比划了也一下,“需要缝针吧?”
她这个形容,总让人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开始疼。
施诗嘴角抽了抽,“没缝,就用碘伏擦了,用纱布包了下。我倒是说能不能送他去医院,不过很显然,这些村民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
“也不一定。”苏黛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