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他看上的，自然不允许旁人染指。

苏黛抿唇，清凌凌的黑眸与他对视。

没有畏惧，也没有愤怒。

无悲无喜，却更叫人想要折腾她，好叫她多露出一点生动的表情来。

“怎么？还不服气？”周聿白扬起毛巾，作势还要去擦。

苏黛猛地退后两步。

她取出手机，周聿白知道她想说什么，饶有兴趣地凑过去。

口中还要道：“真是麻烦，让我看看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佣人，也不是你的所属物。】

不是他的——

这个字眼让少年笑意愈发浓烈，但眼神却越来越冷。

“哦？所以，留在我院子里，你不愿意咯？”

苏黛：【我要去上学。】

她噼里啪啦打字，只是因为无法讲话，所有的字眼好似都平静得没有波澜一般。

她的心情，都要靠人脑补。

【我明年就要高考了。】

周聿白本来还很生气的，看着看着只觉得想笑。

他唇角扯了扯，“高考？你今年多大了？”

他上下打量，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未成年。

“成年了么？”

【十八。】

周聿白挑眉，“才18？”他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嘀咕，“也就脸像18。”

至于其他地方……

他收回视线，神情懒倦。

“我18的时候，大学课程已经修完了。”

苏黛直接收起了手机。

她只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不需要征求小少爷的同意。

哪怕现在被赶出周家，她总归也是可以靠自己生活的。

是以，她的表情很平淡，没有对周聿白的讨好，也没有哀求。

苏黛甚至想好了，等她工作了，有了赚钱的能力，再好好回报赵管家。虽然她并没有很用心地养育她，但也给了她一个读书的机会，在周家，哪怕住在佣人房里，也没有受过太大的委屈。

她很知足。

女孩的心思很好猜，周聿白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忽然挑眉，“等等——你刚才是在翻白眼么？”

苏黛瞥他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