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樵饶有兴味,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俯身,“你觉得我是么?”
比之陆熹年清冽低缓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要更磁性沙哑几分。
“不、不是。”
苏黛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叫,呜咽着问:“你是谁呀?为什么要来我房里。”
整个盟主府都是他的,自然是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江问樵勾着唇,她越是怕,他心情越是好。
果然,突发奇想来这一趟是对的。
看把小姑娘吓得,像只幼猫似的,连哭声都像极了。
“无聊,到处走走。”
“你——”苏黛差点儿就要把那句你有病吧说出来了。
她哭唧唧,“那、那你现在走错了,你能出去吗?”
“咳……”江问樵忍俊不禁,“可太有意思了。”
他低声喃喃,非但没走,还坐了下来。
周遭黑乎乎的,苏黛什么都看不清,她泪眼朦胧的,眼前画面都是糊的。
“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江问樵好奇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黛很想伸手打上去,她虽然失忆了,但小脾气还是有的。
可她也知道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自己得忍。
所以她忍住了,只悄悄磨了磨小奶牙。
她以为对方跟他一样,是在黑暗中摸黑交流,可习武之人哪里会跟她一样呢?哪怕是黑灯瞎火的,对方都能将她的小表情看个仔细。
“呵。”
是真的很难忍得住,江问樵喉咙中溢出低低的笑。
他伸手,试图把苏黛拉过来看个仔细。
苏黛却心脏一跳。
在他靠近时,忽然暴起,带着馨香的柔软被褥将江问樵整个人都蒙住了,接着,是犹如雨点般落下的拳打脚踢。
伴随着女孩子娇糯气愤的咒骂,“去死吧!登徒子!”
“咳咳咳……”
江问樵整个倒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被呛到,咳嗽起来。
天哪,实在太有意思了。
苏家送来的这个小玩意儿成功取悦到了他,让江问樵决定,可以不让那群人死那么快了。
“采花贼!登徒子!混账东西,夜闯女孩子闺房,你怎么不去死呀!”那拳头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软绵绵的,更何况是隔着被子。
江问樵连反抗被没有,笑得不行,还提醒道:“用点儿力,你这力道给我当捏肩捶腿的丫鬟都不行。”
力气委实太小了,莫非盟主府是没给她吃饱饭吗?
苏黛一顿,继而更生气了。
怒意上头,甚至忘记了害怕。
直接翻身骑了上去,隔着被子又是几拳。
打的她手都疼了。
里面的人不说话了,被子在一直颤抖。
苏黛一僵,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