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温行止微微闭眼,看起来有点累。
“十九年。你还不懂我的脾性吗。我的事,何曾要你做主。”
阿忠心里一紧,已经猜到四爷都知道了。
“四爷,阿忠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既然何先生没有大碍,就不应该打扰您。”
温行止抬起眼来,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更是阴森。
“应该?在我这里,轮得到你说应该了?”
“阿忠,我是该说你为我着想呢,还是该说你已经把俞双当主子了?”
阿忠一惊,赶紧跪在地上。
“四爷,我没有其他心思!我真的只是觉得何先生无大碍才这样做的!”
温行止冷哼一声。
“你要是有其他心思,我也断不会留你到今天。只是,你知道我的,轮不到你做主的事,你不要插手。”
“现在去给他道歉。”
阿忠愣在那里,四爷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件小事而让自己去给那个奸细道歉?!
温行止见他跪着不动,剑眉一挑,“怎么,不情愿?不情愿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山庄。”
阿忠跟着温行止这么多年,没见过四爷为了旁人这么对自己。就算是俞双最得四爷心意的时候,自己训俞双几句,四爷都不会插手,此刻竟然让自己去给何起道歉?!
阿忠暗暗握拳,“是,属下这就去。”
阿忠走到门口,推开门,却被温行止叫住。
“阿忠,记住你是谁。还有,我什么都清楚。”
阿忠一愣,眼眶有点热。“是,四爷,阿忠记住了。”
“去吧。”
温行止坐在椅子里,不断摸索着手上的尾戒。
我好像,太过放任你了。
白时彦住的这间房和温行止的书房隔了好几间,他贴在门上都听不到书房门口的动静。
突然的敲门声可把他耳膜都要震掉了。
“何先生。”
竟然是阿忠的声音?这人不是一贯看我不顺眼吗?
白时彦赶紧跑回床上,开个台灯在那看书。
“进来吧。”
阿忠走进去,看都不看白时彦,低头就开始道歉。
“由于我的疏忽,让何先生受惊了。我自作主张没有告诉四爷,还请何先生原谅。”
白时彦看他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憋着想笑,感情这是被温行止训了,来道歉的。
“那什么,忠哥别这么多礼,不存在的事,是四爷大惊小怪了。对不住啊忠哥。”
阿忠抬头看向何起那张脸。
屋里只开了壁灯和他手边的台灯,有点昏暗。而何起就倚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脸上的笑挺真挚的。
他忽然觉得有点热。
“既然何先生不介意,那阿忠就先走了。”
白时彦点点头,很知书达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