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黎跟经过的同学打招呼,就是不搭理裴钦栀,脑袋却慢慢地靠到了裴钦栀的背上。
不怕了。
怎么还会害怕。
别说现在是白天,就算是那天晚上一样无星无月的黑夜,只要裴钦栀在,她就不会害怕。
只是,这话她不会主动告诉裴钦栀,免得这厮嘚瑟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一天竟然那么脆弱。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那样的原因哭泣,简直就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只是那一刻的想法也很简单,她想要告诉裴钦栀,她害怕。
其他人都不算什么,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裴钦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冬天的风好像也不是太冷了。
半边脸颊靠在裴钦栀背上的姬黎这么想,呼气见飘荡出来的白雾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干净,好像还带着几分甜。
她抱着行李包和书包,轻轻哼起了裴钦栀教她的小调。
她这短短的十三载,裴钦栀的参与几近一半。
她下意识的依赖,下意识的亲近,全是不设防的单纯心思。
裴钦栀也不觉得骑着少女粉的自行车丢人,听着姬黎哼的小调,保持着速度,不到三十分钟就回到了大院。
大院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男孩女孩见到他们就嘴甜地喊着哥哥姐姐,同龄人也会点头示意,大人们更是亲切地问询小辈吃饭了没有。
这一句堪称最好的问候,老少皆宜。
裴钦栀将自行车牵了进去,在墙边停下的空当,姬黎已经把东西扔到房间里又跑回来了。
她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抓出了一个东西,掰开裴钦栀的手塞了进去,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