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上了咒的刃,是为了破开帝君的护体龙气,其威力不用说。若是刺了帝君,也就刚刚触及心头,达到了他目的——取了心头血。
可换成殷九……
凤尧几乎是颤抖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圆滚滚的药丸被他夹在指间,“吃了它就好了,吃了它……”
还没接触到殷九的唇角,就再一次被本该没力气的人再次挥开了手,玉白的药丸滚落到帝君的龙靴旁,凤尧的注意力却没有移开殷九半分。
“国师大人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帝君淡薄的语气在此刻的凤尧听来更是极为刺耳。
就这样不把殷九当回事的人,又凭什么有资格在他心里占据了全部?
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殷九,男人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更是惨白。
你……是该厌恶我的。
若不是我太自以为是……
若不是我太过于爱你……
若不是我太低估你对他的忠心……
是不是你还是像以往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
血色在眼底汹涌澎湃,有那么一瞬间凤尧是想毁了一切,再自我毁灭的。
听着耳边大臣们纷纷告退的话语,颜依依神色莫测,知晓内情的他很快就将一切理清楚了。
可是……还不够。
只要没有真正的结局,一切都不会成为定局,也就还会有所谓的变数。
她语焉不详地给身旁的太后做解释,然后也随之告退,帝君和国师之间的交锋,她们这些后宫女子可不该干涉,也就是可惜了天家的影卫。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顾忌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做好身为一个公主的本分。
于是,待得最后,这宴席上只剩下一傀儡,一病美人以及伤得不清、半跪在地的俊美青年。
昔日冷漠偶尔显得有些无情的眸子失了神色,颜墨另废了一些心力去指导傀儡接下来的话语问答,好在凤尧的注意力没在傀儡身上,以至于那明显的违和也没被发觉。
他侧过头,看着那玉白的药丸,捂着心口怔愣,粘稠的血液怕是顺着指缝流落衣裳,不过他穿的是影卫的黑衣,看起来倒也不会明显。
作为一个该沉默寡言,主人未发话绝不多嘴的影卫,他这般表现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本就被他搅得心神不宁的凤尧不会发现任何不对。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凤尧起身,伸手就掐住了那龙袍青年的脖颈,入手是冰凉的,却不如殷九的冰凉让他舒心。
身穿龙袍的青年没回答,凤尧也没有期待他回答,因为他已早就心知肚明。
可殷九……
凤尧垂眸,果然,颈间多了一柄软剑,剑身还有些颤抖,看得出来握着剑的主人是虚弱的。
他松手,转身将殷九拥入怀里,匕首已经回到了他手里,可他的力量依旧无法对殷九起任何作用,“殷九,若你死了,我要这天下苍生为你陪葬。”
所以殷九,你不能死。
凤尧的语气很认真,他现在认真地不能再认真了。
——殷九,若是你死了,这天下苍生也就随你而灭,而我也会带着这个世界一起,随你而亡。
怀里的人没说话,那高高在上的帝君也没说话。
“若你死了,我第一个就杀了你的主人。”他轻笑,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可心里更多的却是满满绝望以及悔不当初。
——纵然遍体鳞伤,我亦无悔?
但他现在后悔了,若是他遍体鳞伤他不会后悔,可遍体鳞伤的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的殷九。
不是别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殷九。
“那我在死之前杀了你。”冷漠的话语刺得凤尧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