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春摆手:“你都说我与他师徒情分已尽,我不管他了。”
葛闻喜嘴角一抽,师父又恢复无赖本性了。
魏初想了一想,咬牙道:“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他不是享受掌人生死的快感吗?不是还喜欢拿人试药吗?最好将他也变成药人,日日受尽折磨。”
葛闻喜听了就过来道:“正好,三儿是炼毒的,常常苦恼只能拿些动物试药。”他小心地瞧了一眼余一春,“因为师父不允许他用人试药,将李闻善送去他一定高兴坏了。”
余一春脸色一黑:“都是不务正业邪门歪道的!”不过他还是跟魏初说,“我那三徒弟就喜欢琢磨些毒物,不过倒也不是奸恶之辈,且他素来与李闻善有些不合……”
魏初眼睛一亮:“那就这么办!”
魏初叫南风将李闻善手筋脚筋挑断,送去了余一春三徒弟许闻诚那,而柳昭昭,魏初也叫一并给绑了过去,并让转告许闻诚,给柳昭昭喂点能控制她的毒药,然后专门让她看着李闻善。
李闻善不是对柳昭昭情深不悔吗?她就让柳昭昭天天陪着他,看着他的惨样,不时还动手亲自给他下点毒加点料,看他还能对柳昭昭情深到几时!
至于魏初,为了帮她报仇的赵无殊,为了陪她奔波的石棉泰,魏初只能向余一春妥协。
每天除了乖乖吃药休息,还要跟余一春学一套他自创的拳法。
这套阳风拳脱胎于五禽戏,却要温和得多,最是适合魏初,她一早一晚都要打几遍,小半个月下来,虚绵冰冷的手脚就渐渐有了力气,暖和起来。
又过两个月,南方终于传来消息,周贤一系惨遭偷袭,江南十一府所有的兵营戍防几乎是同一时刻遭到了偷袭,损失惨重,而周贤和一干主将均被生擒。
得到这个消息,魏初再也坐不住,不顾阻拦轻车快马赶回江州府。
在江州府的地牢里,她看到了被铁铐铐住手脚,蓬头垢面的周贤。
周贤看到她大怒,扑了上来,可惜被铁索困住:“贱人,你满意了!害我至此你满意了!”又求她,“阿初,阿初!看在你我夫妻一场,救救我,留我一条命吧!”
魏初冷冰冰地看着他,依稀记得当初两人初遇时也是这样,年少的他因为被债主追赶,精疲力竭倒在她的车前,也是这样哀求。
只是他生得俊俏好看,少年人又双目灵动,自有风骨,她看得不忍,就叫人将他抬去客栈安置。
这才有了后来。
原来他一直是当初那个趴在地上哀求的人,是地上一堆污泥,她偏要将他捧高,结果那污泥就倾了下来,污了她一生。
“救你?”她听到自己幽冷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早知今日,你为何要害我家人?”
“是我蒙了心,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谗言,都是我手下那些人蛊惑我的,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做那么狠,我愿意赎罪!阿初,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忍心看着我死?”
魏初越发厌恶,像看着一团垃圾:“周贤,我只恨我认识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周贤恐慌地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就见一身披大氅的男子走到魏初身边:“与他废话做什么,一剑杀了便是。”
男子还真递给魏初一把剑。
那剑即使在昏暗阴潮的牢房里依然寒光四射,是真正的宝剑,而那男子的侧面也如剑一般散发着绝世锋芒。
俊美无匹又英气逼人,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强大气势。
周贤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自卑心理,对于出色的男子,他关注得比一般女子都要仔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