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我姓黄,叫黄金玲,姑娘可以喊我黄阿姨。对了,姑娘,你叫啥名字啊?”
“我姓白,叫白枫露。”
“白封路?这名字怪……怪别致的。”
“谢谢黄阿姨。”
“白姑娘可真俊俏啊,我们村里可没有你这样标志的丫头。乡下姑娘嘛,一个个都黄不拉几的,上不得台面。”
白檀溪嘴角抽搐,这话他可没办法接。
黄金玲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好意思,嘴一咧露出了几颗大黄牙:“白姑娘脸皮太薄了,一会儿到了我家,姑娘可别太见外,放开了肚皮吃。”
三蹦子在山路上突突突地开了一个小时,白檀溪的视线里才冒出了几栋零零散散的小房子,他不由庆幸起来——还好自己蹭了车。
“到了到了!”黄金玲指着一间白墙红瓦的砖房对白檀溪说,“这儿就是我家了,白姑娘先进去坐坐,等吃了中饭我再载你去派出所。”
第47章我一直在寻找有你的世界在哪里
黄金玲一进院门,就朝里面喊了一声:“张达贵啊!我碰见个迷路的丫头,给带回来了!你人呢,死到哪里去了!”
坐在屋里剔牙抠脚的张达贵一听,连忙套上臭烘烘的鞋子,拎起倒在地上被捆成个粽子的江嫣往隔壁屋里一丢,然后“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给我老实点!”他隔着门缝压低声音威胁了一句,在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后,他站了起来,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憨厚所取代,俨然换了张脸。
“老婆,我马上就来!”张达贵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趿拉着鞋子出去开门。
“你快点啊,哪有叫客人在门外等半天的道理!”
“是是是!我这不是来了吗?”
趁着这夫妻两人吵架拌嘴的时间,白檀溪打量了下这间小院儿。
这个院子院墙修得非常高,高度差不多在四米到四米半左右,墙头还嵌着许多尖锐的玻璃片儿,白檀溪一看这架势就纳闷了——在这穷得叮当响的山沟沟里,有必要修这么高的墙吗?
不过这院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对夫妻在这片地皮上算是富户。
白檀溪又瞥了几眼,发现搁在墙角的锄头和耙子居然锈迹斑斑。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这户人家,有点古怪啊。
黄金玲看到门开了,对着男人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吃饭时就数你跑得最快!”
张达贵也不接话,只管低头搓着两只大手,像个没脾气的耙耳朵。
黄金玲骂了两句,扭过头来和白檀溪介绍:“这是我家当家的,张达贵。张达贵,这是白姑娘,还不去给人家泡茶?”
她的前半句温声细气的,后半句则是直接吼起来的,差点把白檀溪给吓到。
“不对劲,”此时系统突然出声,“那个叫张达贵的手上戴了一串南红珠子,那肯定不是他的东西。”
白檀溪心里一动:“怎么说?”
“那串珠串的直径为八毫米,一般只有手腕纤细的姑娘才能驾驭这个尺寸,我从来没见过男人戴这种大小的手串。而且那串南红珠子对于张达贵来说,太紧了些。”
“啊呀,”白檀溪若有所思,“这顿饭,可不好吃啊。你说他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