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安宁破的确是个一心为主的人,手里握着重兵,遭受这般的打压竟然真面不改色的忍了下来,任由着被搓圆捏扁也不说什么。
可是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时间愈往后,上面这位非但没有放过他,反而下手更是狠辣起来,即便在这三年君主变化颇大,他依旧是君主,依旧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最近君主沉迷于炼制长生丹,三年前献药方的左云道人如今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寒食散的药方可谓是龙心大悦,金银赏赐不断地往下赐,如今这左云道人说是有了长生丹的眉目,为了购置药材奇物,国库可有不少都落在了这上面。
苍敔流抿了一口苦中带着些甘甜的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听说皇上要建造登仙宫?九千九百九十九,若真是造起来,那可是后世也要瞻仰的存在呢。”
他的神色带着些笑意,眸光在眼中沉淀出令人畏惧又沉迷的色彩。
裴欢依旧挺直了腰板站在不远处,他的全身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紧绷警惕着,他的双耳清楚的收纳到了将军的话语,但他知道,将军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建造登仙宫一事,那些大臣们可是没少劝说,不过却被愈发喜怒无常的君主给打杀了去,朝堂之上便被一股浓重的担忧与忐忑不安所笼罩,历来君主,那些痴迷长生的最后可都是……
只怪当初君主病的太巧,而左云道人带着寒食散的药方又来的太及时,这才令君主陷了进去,奈何如今陷得太深,已然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敢于站出来冒头的官员如今可都不在,随之顶替的可是左云道人掐指算出来的‘有缘人’。
苍敔流扫了眼最近替换上来的官员的名单,上面虽说没有一个是熟悉的名字,但是他清楚得很,,这些人日后可都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三年,如今的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是时国真正的官员了,因炼丹一事,大量的国库流进了苍敔流的手里,若安宁破还像三年前那般的话,苍敔流定然是还要谋后而定的,但他安宁破却是不知道,他的那群兄弟们有多么想让他登上最高的位置。
想到即便是瞒着不破将军也要举兵而起,急切的心情犹如薄翼下压抑的岩浆,滚动的气流只需要一个漏洞便会疯狂的喷发。
安宁破拒绝了这些兄弟的请命,他性情坚贞忠义,愿为上位者挥荆斩棘赴汤蹈火,丝毫不愿听到任何大逆不道的话,倘若那些不是他的兄弟,那可不是踢一脚便能了解的事情,一刀斩了他们方能泻火。
那群人的心理可都是憋着一股子气儿呢,如今君主荒废,沉迷长生,更是坚决了信念,一心要借助苍敔流来实现将不破将军推上皇位的目的。
当日苍敔流派人找上他们的时候那些人正抓耳挠腮的想着先干翻时国皇室,到时候将军便是想推也不能推辞了。但是他们如今也明白,三年过去,兵权早在君主与某个人手下销了大半。
这才在苍敔流找上去的时候不得不‘合作’。
苍敔流用指尖划过这些名字,笑了一声,说到底这些人还是需要人挥动才能破除障碍一往无前,他们在战场上久了便只能是刀,成不了拿刀的人。
而安宁破不愿意做那个拿刀的人去推翻自己一手维护的君主。他的心性耿直坚毅,决定了便不会再更改。
苍敔流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可不会将两种不一样颜色的鸡蛋混在一起,空国的东西他是丝毫没有透露出去一星半点,完美的塑造出了一个‘我理解你们我帮助你们’人物形象,力求将自己变成一个赞赏安宁破并怒其不争,为他鸣不平的智者好人的形象。
三年的时间,虽说不可能将这些人招揽在自己麾下都是各求所需,但是人心么,这三年足够让苍敔流与他们形成友好的关系了。
苍敔流将人名都一一记住,若是到时候错杀了自己人那可就笑话了,当然,这自己人并不包含这些。
苍敔流看着这些密函信筏,忽然想起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