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他冷笑一声。
“信你与不信你皆是我自己决定,大丈夫何须推脱,如今只怪我自己本事不济,轻信了你。”
“后面。”苍敔流悠悠的说,看着那只近三米的庞然大物用不符合常理的速度飞扑向易世。
易世背后一阵腥风令他寒毛乍起,他瞳孔缩成针状,拼命运转轻功,但是后面愈发冷的气息简直令他绝望。
就在他明知避不开,但是那威胁更近的时候,一股力量忽然将他拉扯开。
苍敔流将满面绝望的人随手拉开,恶意的视线一直黏着在易世的身上。
“真是个好表情。”
他用赞叹的口吻轻声在易世的耳边吹了口气,随即便快速将人放开。
“继续跑啊,不然会死哦。”
他笑起来,相当的愉悦。
易世从将死的境况中刚脱离便再次坠落进去,绝望的情绪还未消散便再次被无情的推下深渊。
这明显拿他戏耍的态度几令易世要破口大骂,但是他却无暇顾及这个看他笑话的人也无暇去擦拭满面的冷汗。
看着易世再次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沼泽上飞速移动起来,苍敔流悠闲冷漠的飞移在他身前的不远处,一面说话一面刻意引导易世的方向,残忍的扰乱他的意志。
“你带来的人还有八个,你要完了哟。”苍敔流一手把玩着方才取过来的那块能延年凡人一百的珍宝。
这东西也不只是何物,剔透犹如冰晶,但是却有着柔软的质地,虽说是从恶臭的淤泥中取出,却洁净的仿若圣物,甚至还散发出悠扬的醉人的清香。
易世被这东西晃了一下眼险些被吞鳄一口咬中,他恨恨的瞪视这白发男子一眼,恨不得一刀将他捅个对穿好解自己被他害成如此的恨意,还有那汹涌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与对死亡的强烈恐惧。
“想活下去么?若是你求我,我定会救你的。”苍敔流仿佛没有看到那满含怨念与驳杂着希冀的绝望神色,他笑语晏晏,猩红的双唇吐出蜜语,“毕竟你比其他人要有趣些许。”说着他意味深长的伸出染着血搬得舌尖舔了舔下唇。
正在被数十只巨大的吞鳄追赶的人只在一盏茶的功夫便从七十几人锐减到了五人,并非没有人拔刀抵抗,原以为大有胜算的众人在利刃刺向那泛着寒光的鳞甲时竟然断成两截,而其余伺机而动的吞鳄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张口攻击,顿时血腥四溅,残缺的尸首立刻被拖入泥沼之中消失不见。
苍敔流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指尖,让那些兴奋饥饿并且沉迷在这一次杀戮中的吞鳄对依旧不肯妥协的易世紧追不舍,却又偏偏不给他致命的一击,就像对待一个即将斩首的死囚,将他用最牢固的铁索锁住,却将开锁的钥匙放在不远处让人干看着,明知生机有望,但是偏要让人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挣扎。
空气中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些沼泽下的凶物对血腥的追逐,易世那一身雪白的衣物已然被溅得满是污浊,他心中暗恨这白发男子,却因为身后的杀机而自顾不暇,只能狼狈的逃窜极力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