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别说是辣椒,就算是这个身体被撞成粉碎性瘫痪,在强大灵魂的滋养下也会快速恢复健康。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虽然苍敔流的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但是他依旧是石膏绷带将自己弄得像是个残废似的。每日换绷带与擦身都是交给袭明,即便是这个身体解决内急,他苍敔流依旧面不改色,轻松自如,仿佛被看光的不是自己似的。
而在今日苍磬阳早上来的时候竟然不慎被记者跟踪,这记者本事倒是大,即便是这个保镖环绕的苍氏私立医院他竟然孤身一人摸了进来,并且拍到了苍敔流瞎眼重伤的模样,得手后神通广大的又安全的从医院逃出。
苍敔流可以想象明天的新闻版面将会被自己占领,里面的话恐怕也不会好听。
听着苍磬阳内疚歉意的道歉,苍敔流摆摆手,面色冰冷十分不好看:“出去。”
苍磬阳不安的又说了一声抱歉,垂着头走出病房。他站在医院的死角,笑了一声:“天神要掉进地狱咯,呵呵。”不过转瞬他便收敛起笑容,神色有些阴鸷,再也看不到他如春风般俊逸的神情,“被撞得这么惨竟然没死,真是命大。不过瞎了恐怕才是最痛苦的吧。”
说着他似乎觉得很好笑的噗嗤笑出声:“学盲文又怎么样,瞎子还是瞎子。还是乖乖呆在黑暗里吧。”
他心情愉悦的走出医院,期待着明天关于自家大哥的新闻出炉。这样也不枉他为那个记者打掩护。
苍磬阳走后没多久,苍敔流便将袭明给打发了,自从知道了在法国有一种名为‘皇家执事培训’的专业机构后袭明就单膝跪地的请缨,用他坚定又炙热的眼神力求打动苍敔流的心,乞求着自己的主人能够成全自己的毕生所求。
大手一挥直接将人丢到国外,此时的袭明正在前往法国的直升机上。
文兼意按了门铃,开门的人并不是那个面容英挺肃冷的男人,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貌美女性。
“让他进来。”文兼意听到房间内低沉冰冷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从琴弦上流泻出的雅音,但是文兼意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情又多么尖锐易怒。
护工小姐错开身微笑着请文兼意进去。
他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块状物,色彩鲜艳,都是些形状不同的小模块,其中的拼图坐垫和小模块都采用了双面设计。
“你提着什么。”苍敔流手中拿着一朵有着红白相间火焰纹的花朵,是从一旁的花瓶中随意抽出来的一只。正是半盛开的状态。
文兼意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花。名为森怕奥古斯都的奢侈郁金香,郁金香中的女王,这火焰般红白的纹路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着迷。这样的一朵,价值有一万荷兰盾,足够荷兰当地居民的半辈子生活费用。
“几件关于可学习盲文的用具。”文兼意将塑料袋放下,“一些能够增加您触觉敏锐度与快速记忆力的东西。”
出乎意料的这人还挺细致。苍敔流抬眉,闭阖着双眼靠在病床上,感受着从落地窗外流进来的春光。他从文兼意冷质如清流淌过的声音中分辨出方位,描摹出这个男人的样貌与衣着。他甚至能够‘看见’文兼意紧贴在脖子上的衣领,每一颗扣子都透露出严谨与拒绝的气息。
“是什么东西,拿过来。”苍敔流缓缓的沉声命令。他向来习惯命令他人。
“魔方,还有reach&match,都是靠纹路与凸点来打发时间的。”文兼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