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醒来!”
芳舒刚转身就看到了倚在床头看着她的付言卿。
“娘娘,快躺下,我给您……”
“把鞋子、咳咳、穿上!”
付言卿绷着脸打断她的话。
芳舒放下热水,乖乖把本就不太暖和的鞋子套在脚上。
付言卿是006喊醒的,006原本在呼呼大睡,突然感觉空间一阵摇晃,一下子吓醒了。
这才发现,付言卿竟然因为高烧陷入梦魇,差点灵魂不稳导致脱离世界。
“怎么是也想像我一样躺在床上起不来吗?”
听着付言卿有气无力的呵斥,芳舒心里涌出一股暖意。
“是,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快躺下,奴婢给你擦擦手和脚,等会再盛些凉水给您降降高热。一直这么拖下去,可不行。奴婢问过了,明日的李太医闲着,奴婢去求求他……”
芳舒一边给付言卿擦着冰凉的手,一边念念叨叨,十六岁的小姑娘仿佛是个管家婆子。
“咳咳、扶我起来。”
芳舒不明所以,但还是把人扶下床。
付言卿浑身无力,只能靠着芳舒踉踉跄跄走到简陋的梳妆台前。
“明天拿着这个去太医院换些药,也给你自已买些驱寒的药。”
付言卿不舍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簪,把它递给芳舒。
“娘娘,这可是……”
是您最喜欢的簪子,怎么能……当了呢?
付言卿摇摇头,示意不要再提及。
这个男式玉簪一直放着,是因为它是原主的一种精神寄托,是原主在这无望的深宫中的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已是个男子的契物。
现在自已来了,这簪子自然也没什么用了。
“我乏了,休息吧。”
见芳舒收起玉簪,付言卿才感觉到从身体上传来的疲惫和虚弱。
他躺下,迷迷糊糊睡过去,中途仅有的一点意识就是芳舒在给他敷汗巾。
窗外的风雪终于停了下来,太阳悄悄冒出脑袋,外面一片白雪皑皑。
付言卿刚睁开眼,手就碰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芳舒。
付言卿叹了口气,摸了摸芳舒的头。
“娘娘,你醒了?还难受吗?”x
芳舒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后才意识到自已的失礼和放肆。“好多了。”
付言卿一个眼神制止了她要下跪的动作。
“娘娘,我伺候你洗漱。”
“我自已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