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知一直不说话，宋敛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把她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因为朕不想你每次跟朕谈话的时候，嘴里总是没几句实话，朕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朕比你知道的还要多，所以你根本没必要跟朕绕弯子。”

“……”

沈知语噎了，她的道行不如宋敛的高。

“跟朕说实话就那么难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知说，“不是说实话难，而是在君王面前说话，需要三思而后行，有些话当然是要说实话，可有些话不能说实话。比如暗中调查袁至昉这件事儿，臣妾在没有找到他对背叛您的具体证据以前，臣妾当然是不能跟你说实话的，否则您会认为臣妾有干涉朝政的野心，到时候怪罪于臣妾，解释起来就更难了。”

沈知补充道：“但是臣妾又觉得皇上应该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在您试探的时候适当说一些内容，要是换个人，就算是杀了臣妾，臣妾也会只字不言的。”

宋敛一顿，而后嘲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朕以为你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末了，他又换了语气，“袁至昉的事儿，你别管了。”

“皇上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臣妾还管什么啊？”沈知说：“那您自己查去吧，一定要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宋敛愣了下，他不自然地移开眼神，在心里偷乐着，可面上还要傲娇地说：“你这是在咒朕吗？”

沈知：“……”

她有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