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喷泉一样,飞出去老远,只看得宋青书都呆了。
他没想到自家娘亲居然下手如此果决!
或许,在她的意识里只有死和生这两个概念吧。宋青书在心中暗自想到。
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反感。
因为以这几个元兵的所作所为,让他们那么痛快的死去还算是便宜他们了。
这破庙被鲜血沾满,住是住不下去了。
阎贝嫌弃的扫了眼地上的鲜血,而后径直朝那吓傻了的小姑娘走去。
那姑娘刚刚见识了她的果断手段,见她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实在是惊慌过度,脚软得过分,一连退了两步,站都站不稳,直接一个屁股蹲儿坐倒在地,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
阎贝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给吓成这样,未免人直接吓死,停下了脚步。
只是目光停留在她耳朵上。
那晶莹剔透,仿若琉璃的耳坠,是她上次在悦来客栈时,临走前放在桌子上送给杨彪当谢礼的。
虽是玻璃材质,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玻璃制品远比金银珠宝更加珍贵。
“这副耳坠是谁送你的?”阎贝淡笑问道。
顺带抬手一挥,用气力震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阎贝是怕吓着人家才露出笑容,却不知道这一笑,更是让人家小姑娘觉得她像是个人格分裂的大坏蛋。
因为小姑娘根本没见过像她这样杀完人还能笑得如此无害的人,就好像那五具无头尸不是她所为一样。
小姑娘再次往后缩了缩,好半晌,久到阎贝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哑巴时,她这才开口,颤抖着答道
“这副耳坠,是,是嫂子送给我的”
说到这里,似乎是才想起自家嫂子,慌忙扭头去找,最后在宋青书怀里找到了渐渐缓过气儿来的妇人。
到底年长许多,见识的人和事也多,妇人并不像小姑娘那般惧怕阎贝。
瞧见她把目光朝自己身上看过来,咳着解释道“这位姑娘,咳咳咳多谢你出手相助,这耳坠是我家那口子送我的,说是他一位好友相赠。”
“我见那耳坠又亮又透,色泽光鲜,便送给我家小姑子戴,准备给她存下来当嫁妆,不知道你咳咳咳!”
突然猛的咳了起来,阎贝猜她是被那辫子男一脚踢伤肺腑,立即起身从宋青书手上接过来,运气微弱仙气为她蕴养五脏六腑,直到妇人脸色恢复正常,这才停手。
妇人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惊讶之余,连连同阎贝道谢,这才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
“姑娘,不知道你为何问起那双耳坠?”难道是觉得耳坠好看,所以才问吗?
果然是一家子,阎贝都还没有说话,那边读懂嫂子心思的小姑娘立马伸手去摘自己耳朵上的坠子,然后捧着送到阎贝眼前。
那神情再明显不过,就是打算送给她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