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下人已经把虞梦的话修饰过了,但是语气傲慢还是让王县令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点起衙役和虞梦拼了。
还是师爷拦住了他,指了指如黑云压城一般的卫队,哭丧着脸道:“大人,我们衙役也不过几十人,加各处的守卫还有帮闲勉强有三四百人,但是那边可是有千人,还是经过厮杀的。”
话点到为止,王县令再不甘心也只得把这口气咽下去,他眨巴着豆大的眼睛,低声问道:“严公公那里,你可派人知会了?”
如今,他最大的依仗是严太监了,希望这个靠山给力一点。一般的钦差虽然瞧不严太监这种老宦官,但是也不会故意为难,毕竟是宫里的人,他们要是做的太过,难免会让头不喜。
可是,别说是虞梦了,算是石晓龙也不会把一个过气的老太监放在心,人走茶凉,而且还不过是一个名声不显的宦官。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县城,顿时引起围观。
得了师爷吩咐的张班头倒是想要控制一二,但是他消息得到的太晚,百姓已经挤在了街。他只能带着一帮衙役勉强维持秩序,并精神高度紧张的注意着,一旦发现有准备拦轿子告状的,立刻拖下去。
快走到县衙的时候,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张班头顿时觉得不好。
一个老者突破了人群,一下子挤到了轿子前,举着状纸,高呼道:“冤枉啊!”
师爷忙打了个眼色,张班头一把抓住老者,细细一看竟然是廖家的老仆钱得意,也是老钱,老钱因为廖华的缘故没少下打点衙门的人,因此张班头也是认识老钱的,一看这老钱,更加不能放他进去,一把抓住他的后背,大声道:“你这刁民,可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物,竟敢冲撞大人,速速离开,不然让你吃牢饭!”
老钱一边反抗着,一边大声喊道:“冤枉啊,大人,小民有天大的冤情啊!”
老百姓里也有认识这位老钱的,立刻指指点点的把廖家的事情说一二。
师爷在那边看得着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倒是不好做其他的指示,不由埋怨张班头是个榆木疙瘩,不知道把先嘴巴赌起来,当然心里更是怨恨老钱,下定决心一定要廖华好看。
在张班头突然福从心至,领会了师爷意思的时候,虞梦掀开了轿帘,一个面容清隽,温儒雅又不失气度的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虞梦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本官听说有人拦轿喊冤?”
王县令忙道:“大人听错了,下官治下虽然算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断然是没有冤假错案的。想必是有些宵小之辈趁机胡搅蛮缠而已。”
“是吗?王大人毕竟是一方的父母官,你的话,本官还是相信的,但是——”虞梦突然收起了笑脸,严肃的说道:“但是保不住有欺瞒下的损害王大人声誉的小人啊。因此,为了还大人一个清白,不如把那告状之人留下审问一二,说不准百姓还真是有冤情呢。当然,如果是诬告,本官严惩不贷。”
虞梦不得王县令回复,直接吩咐道:“长安,你去把状纸拿过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