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今日吃的太少了,再用一些罢。”
黎莘推开了那碗,整个蜷缩在榻子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不吃了,吃了就胃里头难受。”
她语气糯糯的,自有孕以来,她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受不得半点委屈。
只不过她如今是孟家阖府的宝贝,就连素来严苛的孟太傅,一瞧见他的肚子,眼里也会放出热切的光芒。
孟长恪把碗放在一边,他身上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下,发丝束的整整齐齐。虽显得俊挺精神,却多少没有往日来的自然。
“换了衣裳罢,你这样不好看。”
黎莘嘟囔着去拆他的发冠,她已经好久不曾看到那个慵懒美貌的相公了,心里头甚是思念。
孟长恪拗不过她,只好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物,丢给一边伺候的孟二。
等他出来时,已是一身品竹色的云锦长衫,发丝微散,垂落在肩畔微微摇曳。
这样的他一笑,就如同春华都烂漫盛开了一般。
黎莘蹭过去摸了摸他的面颊,呢喃道:
“若是孩子像你便好了。”
孟长恪握住她的柔夷,置于唇边轻轻一吻,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
“若是像你,更好。”
黎莘不知怎的,听了这话鼻尖酸涩,扑在他怀里头不肯出来。待得孟长恪担心她将她挖出来时,她已经泪眼朦胧了。
孟长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去拭她的泪珠:
“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了?不如去请了太医来?”
他问的着急,黎莘却摇摇头,兀自哽咽着:
“你,你对我这般好,以后是不是,是不是还会对旁的女子这样。”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还打个嗝。
孟长恪哭笑不得,只得安抚她:
“我不是说了,此生只你一人,定不会有旁的。”
黎莘抽抽嗒嗒的回道:
“谁说的,男子见着好颜色的姑娘就忍不住。”
孟长恪忍不住笑道:
“在我心里头,你的模样就是最好的。”
黎莘:“我如今愈发的胖了,总有一日你会嫌弃我的。”
孟长恪:“那我看人之前,定要照一回镜子。”
黎莘被这话说的疑惑了,便抬眸偷偷的觑他:
“看镜子做甚?”
孟长恪这才亲昵拧了拧她的鼻尖,将她落下的发别在她的耳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