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她从没在怕的好吗?!
只是真为了这事杀了她,多少也脏了自己的手,吓唬一番,让其余人收敛了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然而别人可不这么想。
因她方才的表现,她们都觉那女人难逃一劫,若是联合起来,黎莘也拿她们没办法。但最可怕的是,她们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她们该有的傲骨,早已腐朽成泥。
那女人被黎莘拖着走,一路嚎哭的撕心裂肺,可惜不仅没有人救她,就是与她为伴的侍者,也不敢出来多言一句。
就在黎莘准备把她丢进绣楼,换自己一个耳根清净的时候,丹青院的门忽而打开了。
黎莘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门外站着十个青衣侍者,并成了两列排开,恰好露出一条道来。禇清就在那之后,依旧是白衣墨纹,清俊秀逸。
他嘴角挂着凉薄的笑容,目光却炙热无比。
黎莘暗暗吐槽一句装腔作势。
禇清轻缓的从门口走进来,径直来到了黎莘的面前。
“胆子愈发的大了,”
他轻笑一声,低头去看那个满面狼藉的女子,
“已经开始教训我的人了?”
话虽如此,那语气可听不出有半点的怒意,也根本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意思。
黎莘哼了一声,将那女子一扔,兀自拍了拍手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不过是警告罢了,谁让她平白无故来招惹我。”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禇清愉悦的紧,他舒展又异常温柔的眉眼表明了一切。唯独在下头的女子,因为劫后余生的大起大落,叫她一时混沌了。
她一把抱紧了禇清的腿,嘶声哭喊道:
“公子,公子为奴做主啊!”
看好戏的黎莘:“……”
被真?抱大腿的禇清:“……”
黎莘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禇清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他抽了抽腿,一时竟是抽不出来。他咳了一声,身后的青衣侍者立时上前,将那女子拉到了一边。
“孰是孰非,我自有决断。”
禇清解脱出来,终于有了闲心对着那女子道。
他见女子眼中泛出希冀之色,微微一笑,温和道:
“……只是,你弄脏了我的衣物。”
那女子没想到话题转折的这样快,一时愣住了。
“带下去罢。”
禇清表情不变,就那么看着女子被青衣侍者拖了下去,至于下场,不必他多说,在场的人也清楚。
黎莘在一旁暗暗咋舌。
若是没被禇清看见,那蠢货说不定还能留下来。
只她怕是错估了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