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栩醒来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

他有些迟缓地反应了片刻，才想起了几个昨日模糊的片段。

萧栩一下子拧起了眉，他抬手压了一下喉咙，眉眼带着点儿惨白的色泽，似是想吐，又忍了回去。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森冷地偏了一下头，正要说话，动作却倏地顿了一下。

他身侧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萧栩猛地坐起了身，被子从他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身上一片的旖旎痕迹。

他下意识扯了一下被子，将身子盖住，偏过头扫了一圈屋里。

屋子里也没有人。

萧栩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还没有发火，便听见推门声轻轻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收起了有些凶的表情，抬头看向了门口。

宫女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起来有些乖巧的皇帝陛下。

她愣了一下，看着皇帝一下子沉下去的脸色，下意识就跪到了地上：“参见陛下！”

她一低头，脑袋便重重磕在了地上。

萧栩冷冷看了一会儿地上跪着的宫女，声音也沉了下去：“她呢？”

那宫女在地上瑟缩了一会儿，才理解了萧栩的意思，声音颤颤巍巍：“娘娘说要去出恭，绿野跟娘娘去了。”

萧栩顿了一下，身子向后靠了靠，提着的心忽地就落回了胸腔。

他在心里轻轻嗤笑了一声，为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