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八大骑早已备好远行的骏马,昂首挺立的静候主子到来。
“我我看我还是不跟你们走好了。”初伴月临行却步,她后悔了,住了二十年的幽谷,外头未知的世界一直带给她浓重的不安。
或许师父说的对,她应该要待在这里,终其一生不能出谷。
“你不是很想出谷吗?”龙青云慵懒的倚在门边。
“是很想。”这个渴望甚至已深入骨髓了“但我觉得我还是待在这里好了,我对怜星的去向一无所知,能告诉你的也全都告诉你了,我对你的帮助并不大。”
“至少你识得雪怜星。”他提醒她。
“哦!对,你们都没见过她。”也因为如此才会被她绊住数日“其实,我相信怜星的清白,她说她没有杀人,就一定没有,基本上,我不太希望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她。”
“证据呢?如果她真如你所说是清白的,我大哥临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是她,她就应该要出面替我们找出真凶才是。”他用左肘支着门板,懒懒的点出他的打算。
“也许可以,不过,怜星在离开前,一直说自己惹上了大麻烦,说不定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教她碰上了。”唉!想来也真觉得懊恼,她虽然是姊姊,但雪怜星遇事都比她机灵许多,而她,就只能像个小可怜般,什么主意也拿下出来。
“撇开雪怜星的事不提,你呢?在成为我的人后,怎能继续待在这里?”
啊?初伴月愣愣的抬眼瞧他。
龙青云摇摇头笑了,低沉的嗓音缓缓在空气中流荡着。“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们之间的事放在心上。”
“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事?”她的脸霎时火红成一片但陡地又转念一想,不对,既然他不会被那事影响,她也应该如此才是!
龙青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一笑,散发某种邪恶的魅力“我跟你已经上了床,而且还不只一次,你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的小娃娃。”
嘴上虽这么说,像他这种身分的人,绝不会轻易的在外头落种,别说龙氏一族不允许有不乾不净的血脉存在,就连他,也不允许自己跟女人牵扯不清。
只是,眼前的玉人儿彻底的勾起了他的兴趣,未染凡俗气息的纯真更让他好奇,所以他才会一而再的纠缠她。
“小娃娃?”她惊讶的抚向平坦的小腹“真的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耶!”
“这种事很有可能,所以,我必须带你出谷,直到确定你没有怀了我的孩子。”他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极微妙的变化。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我在这里一样可以知道我有没有小娃娃。”初伴月的心中,隐隐地期待着他能为此而留下,可他的回答却击碎了她的梦——
“我不会再回来。”他斩钉截铁的说。
她愣了半晌,最后,失望的低下头,扭绞着自己的双手“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说的也是,他又不属于这里,空洞无趣的林子,对他当然没有吸引力。
“再说,我必须随时注意你的身子,确定有没有怀了孩子,即使有,你也不能将他生下来。”
他的淡漠宛如一桶冰水,狠狠的冻结了她的心。
她没有再问为什么,隐约知道那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事。她发现外头的人都好可怕,说实在的,她已经不想出去了,待在幽谷起码让她觉得很安全,虽然日子寂寞了点,但至少不会有人伤害她。
“伴月,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明白吗?”她眼中的茫然令他不忍,却仍逼自己狠下心肠说:“你还是我的人质,在没有找到雪怜星之前,你的安危皆由我来掌管,如果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或许,我必须亲自取你性命!”
“一命抵一命?”她记得雪怜星告诉过她,这是外头的行事法则。
“不错。”他重重的吻她,才道:“但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
她眸子一黯“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认了。不是要出谷吗?现在走正是时候,否则谷中又将起浓雾了。”她推开他的胸膛,迳自开了门。
好一个倔强的女子!
龙青云发觉,自己明明已经吓住她了,但下一刻,她竟又将背脊挺得笔直,表现出坚强而无畏的态度,他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使她这般勇敢?是万念俱灰,还是她生性淡泊使然?
他一伸手,她便落入他的怀里,想旋身欲走,却反被他搂得更紧,房门也被他一脚踹上。“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出谷前,让我再享受一下你的温柔。”受不了她的小拳头胡乱挥打,他索性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乖乖的半躺在桌上“嗯!我差点忘了正事。伴月,你已经成功的阻挡了我们数日,雪怜星准备拿什么来补偿你的损失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意识到他极具侵略性的巨掌正肆无忌惮地替她宽衣解带,她简直快被气疯了“别碰我,我不要你的小娃娃!”
龙青云扬了扬眉,狂笑转炽,他抬高她的下颚,霸气的说:“你愈是反抗,我就愈要你生!你该感激我才是,全天下能得到如此荣宠的,你可还是第一个。”
“你出尔反尔,刚刚明明说不要我生的。”她完全无力招架,只能出声遏止,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了。
“我改变主意了。”他刻意不带一丝温柔地狎弄她苍白丽颜上的一抹嫣红“伴月,我不管你是真纯洁,还是在玩花样,我都已经觉得不耐烦了,或者,这又是你意图逃避追问的手段?”
他的手在她的胴体上游移,让她无法再压抑的娇吟出声“我不懂,真的不懂,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为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他撇唇轻笑,握在她腰间的大掌突然一紧,劲道大得几乎要碎她的骨骸“恨你?不,我这样对你绝对不是因为恨,不过,你若再不听话,就别怪我使出更狠毒的手段。”
她被他锁在怀里,雪白身子袒露在他恶意挑衅的目光下,恐惧感打从心底直涌而上,令她忍不住伤心地轻轻啜泣起来“原来你在林中的温柔都是骗我的。”
“不要高估了你自己,我要的是答案,谁杀了我兄长,我就向谁讨回公道,至于你,在尚未证实你的清白之前,我还不能放了你。”他刻薄的语气在触到她的泪水时变得更为伤人。
他就不信她不会开口求他。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初伴月蓦然明白他执意与她纠缠的用意,并非是为眷恋她的身子而放肆逞欲,而该说是在猎杀猎物前的残忍复仇游戏,她,只是不幸的代雪怜星受过而已。
为此,她更坚信雪怜星出走是正确的决定,否则,如果雪怜星真的惹上他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粗暴的双手照样在她身上横行,俯身咬住她山峰上的蓓蕾,占有性的横压在她急剧起伏的胸腹问,并分开她雪白的双腿
“不要。”她身子猛地受到侵袭,不由得让她浑身一悸!只是,就这样让他轻易得逞,又令她恨起自己来
他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迷人的脸蛋“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已经不是秘密了。”
轻淡的语调如同带刺的鞭子,瞬间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她紧抿的朱唇颤抖着,喘促的呼吸中夹带着深沉的悲哀,然而,穴道被制让她只能难堪的由他摆布,双腿无力的大开,任他骑在她身上恣意逞威但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觉得委屈?”他蛮横地压上她的身子,在她无助地蠕动身子时,却邪肆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停止所有动作抵在她的深处。
“你”他又要进行那折磨人的游戏了吗,他总喜欢在她忘情时撤退,逼问出她的答案后,再视情况给予她满足,或者乾脆转身离去,让她像个荡妇般蜷缩着身子自己想办法平息身上的火热!
为什么她总是无法关住身上所有的感觉?为什么总是只有她沉沦在两相交欢的失控中?又为什么他总能冷静的全身而退呢?
“告诉我,雪怜星可有交给你什么?”他的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
“我不知道。”她抖着双唇,盖赧地在他灿亮的眼中看到一丝不挂的自己。
他轻笑一声“我兄长死去的那天,家里代表至高权力的传家宝物也一并不见了。”
“那是什么东西?”为了摆脱下腹的灼热你痛,她试着专注在他的谈话中。“你还挺关心的嘛!”他边揶揄她,边缓缓的在她体内蠕动,算是给她小小的惩罚。
令人脸红的呻吟情不自禁的逸出她的唇瓣,令她羞得几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但他的食指及时探入她的檀口中
“我可不希望还没问到答案前,你就咬舌自尽了。”他藉着刻薄的话,以掩饰自己对她所产生的疼怜之情“传家宝是个御赐的黄金鼎,龙家世代掌门者皆靠此鼎号令天下,祖上传说,得此鼎者便能得天下,且龙家即是因此而发,但若沦人外人之手,恐将导致龙门灭亡。”
初伴月眨着泪眼,可怜兮兮的说:“我不知道,真的,唔——”
他的食指再次侵入她的唇中,激切的搅动她的舌,灵活的指尖如同催情的春药,令她的下腹产生一阵紧缩,益发激起他想攻城掠地的念头。
他怒吼一声,捧起她的臀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让她晕眩的期待已知的快感来临;他抓住她的腿,将它们抬高,好让他轻易的一再碰撞她的深处。
当狂喜同时席卷两人时,她就像一只破碎的娃娃般瘫躺在桌上,甚至无法蜷缩起身子以掩饰自己的脆弱。
他缓缓直起身,上半身的衣服甚至没有皱痕,只有下半身的裤子褪至膝上。
她知道他在瞧她,残存的理智让她闭上双眼掩藏自己的难堪。
她怎会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他身下?她到底还得忍受多久,他才会放过她呢?
龙青云没有解开她的穴道,迳自替她穿上层层衣物,再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密密的包起,抱出屋外。
“爷,大夥都准备好了。”易江不禁有些忧心,爷近来宠幸这女子的次数太过频繁,这对向来节制的爷而言,是项很反常的举动。
“嗯!能辨明出谷的方向吗?”龙青云抱着初伴月飞身上马,将她安置在身前,俊脸上无一丝表情。
“是的,爷。”
“很好,我们出谷去吧!”驾的一声,他策马先行,双臂紧紧揽着初伴月。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在他还没有厌倦她以前,谁也别想抛弃谁!
初伴月疲倦的抬起眼,熟悉的林子不断的向后退,潮湿的雾气逐渐淡去,她就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幽谷了
心头沉甸甸的,她终究是个恋旧的人,她也会怕外头陌生的世界啊!
但,谁来救救她?在她快要溺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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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青云一行人出了幽谷,越过两个山头,在一处县城落脚。
“爷,府里送来飞鸽传书说雪怜星的画像已派专人画好,会兼程送抵,最多三日便可到达。”易江边报告着,边跟进屋内。
“很好。”龙青云褪下外衣,换上一件黑色丝袍,气质尊贵得有如王者。
易江在一旁服侍着“爷,太君及太爷都有话说,您要不要亲自看看?”
“不用了,你念给我听就行了。”龙青云解开初伴月的穴道,替她整整衣裳后,便让她躺在这间客房里唯一的软床上,他发现她睡得并不安稳,颊上犹留有泪珠。
“爷,我再去张罗另一间上房。”易江自动提议道。
“不用了,我睡在这儿。”他用指尖挑去她的泪,望着她想揽她入怀,给予她千万般的爱,只求免去他心头的疼惜之情。
“可是”易江欲言又止。
“你以为这样的她伤得了我吗?”龙青云轻轻一笑。人说红颜祸水,但他怎么看,都不认为她包藏了祸心,难道他真的错待她了吗?
“是不能,爷。”爷在八大骑的心中,早已是无所不能的神祗化身,这个女子自然伤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