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默当着女孩的面穿上裤子,不知什么神经,捏了脸蛋问道:“呃小丫头,是不是想家了?等春天天气暖了我给钱你回去,不用留在这里了,看你也挺委屈的。”
“撒加,你不要我了?”伊瑟拉耷拉着脑袋,沮丧地说:“是不是我不够勤快?我虽然很笨,比不上仙都瑞拉,可是我什么都肯干,求求你不要把我赶走。”
沈之默不悦道:“怎么?让你回家还不愿意,真是天生的奴才。”
“我我没有家了,不知道去哪。”
“是我忘了,你可不是织萝缇琳那受虐狂,大好的公爵府不呆,偏要在我这穷地方受苦。”他心里升起一股歉意,道:“安心留在这里,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撒加”伊瑟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哦,你本来就是女人。”
伊瑟拉怯生生地问:“我我不想要一切,我希望不被别人欺负,有一个安稳的家庭,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可以吗?”
“当然!”沈之默抓住她的肩头:“记住,我无所不能。不过我现在得去看看奥布里又玩了什么新花样,最好不要给我一个惊喜。你去睡吧,用不着照顾我。”
已经深更半夜了,月亮在空中露出半个脸蛋,四楼众葵花会成员的房间还点着灯,里面一片吵闹。从楼梯延绵到走廊再到房间门口,有一串新鲜的血迹,还有凌乱的脚步,看样子是自己人受伤了。
推开门口,壁炉烧得旺盛。暖烘烘的,七八个人围在床铺边沿,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床铺上有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出气多进气少。特洛伊正在紧急施救,治疗药剂用了一瓶又一瓶,仍不见奏效。
众人齐齐回过脸,见是沈之默,都禁不住吃了一惊。他怎么跑上来了,这可大大不妙啊。
“到底怎么回事?奥布里先生,请给我一个满意地答复。”床上躺的竟是铁匠学徒唐恩,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手脚抽搐,胸口几个硕大的伤口,隐见森森白骨和蠕动的内脏,血花一阵一阵往外涌,看来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孩子家破人亡。一路跟随自己很是吃了一番苦头,老实本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十分讨人喜欢。直到后来好死赖活恳求着加入黑暗葵花会,当了个编外成员。奥布里说他是刺客的好苗子他还兴奋了好几天。
“老爷”奥布里吞吞吐吐:“我们被人袭击了。”
“你想我用刺影扎破你地屁股吗?好,先不说这个,救人要紧,去把泰瑞希尔叫来。特洛伊。你以后制作治疗药剂最好专业一点。”
派去叫泰瑞希尔的人很快回报,说找遍整个钻石蔷薇都没见到精灵的影子。
沈之默心想:“该死的女人,不就捏了一下胸部而已吗。又没少几斤肉,居然要离家出走。”命令道:“去请个会用圣光疗伤的圣骑士,不管用什么方法。”
奥布里说:“桐树街有个圣骑士,我们去请过了,他不愿来。”
“不愿来?”沈之默又向坐在旁边一脸焦急担忧的伊登问道:“谁把你哥哥砍伤的?”
“这个这个”伊登愣了好久才能重新组织语言:“下午喝酒大家都醉了,晚上奥布里先生要带我们去‘烈焰红唇’找乐子,在那里碰到一堆人,和他们有过几句冲突,然后我找个间房间歇息,可是没过多久,哥哥就被人打伤了。”
沈之默低头检视唐恩的伤口,现这小子被人捅破肺叶,伤势极为严重,忙点他周身数处要穴止血,手掌按压在膻中穴输出一道真气护住他地心脉,唐恩的呼吸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特洛伊见他只是随意几个动作造成的效果便比自己的好几瓶强力治疗药剂强上不知多少倍,羞愧得直欲吞下瓶子自尽。
“在‘烈焰红唇’和你们生冲突的是什么人?事情经过又是如何?”
被伊登泄了老底,奥布里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说出缘由:“是蛇之牙的佣兵布朗和柯蒂斯,上次和他们生过矛盾。昨天他们带有十几个人也去**,我们吵了几句,当时都没动手。唐恩不敢找姑娘,留在大厅等我们,后来听到有打斗声,出门一看就这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