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除了拍戏,紫雯成天留在饭店里足不出户,许多不死心的记者就守在饭店楼下,等着采访独家消息。
面对外界许多的传言,紫雯难以独自面对,只能守在电话旁,等待谷若狂下班时间,打越洋电话给他。
香港时间上午八点,却是纽约晚间约七点,她出门拍戏前这个时段成了她一天的重心。
“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专心投入工作,就可以忘了一切。”电话里他体贴的安慰成了她心灵的大补帖,哪怕只是一句话,都可以让她变得坚强。
“你仍会等我吗?”这是她结束谈话时必问的一句话。
谷若狂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女人相当没有安全感。“当然会,小傻瓜。”他只有不断地重复,支持她。
紫雯总是要等他这么回答,才能安心出门工作。“那我明天早上再打电话给你。”
“嗯。”他会给她一个隔空之吻,直到听见她的笑声,才安心地挂上电话。
紫雯心满意足地放下话筒,打理好自己,准备上工。一走出饭店客房,就看见袁安安蹲在门外,一副中箭似的表情,懒懒地看了她一眼。
袁安安有气无力地说:“小姐,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被记者逼急了!明天若没开记者会,恐怕会没法子收拾。”
紫雯走过去,拉起袁安安,把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柔声说:“如果要开,我就只好请奶奶来香港一趟。”
“你奶奶虽然财大势大,但她拿什么镇压那些无冕皇帝?”袁安安不觉得这方法有用。
“奶奶说,我并不是谷家的养女,实际上我只是登记寄住。”紫雯说出内情。
袁安安像得到解葯似的,马上活了过来,抓着紫雯的双肩,乐得大叫。“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派人回台湾把她老人家接来!明天马上开记者会,你知道吗,好多片商相中你的市场实力,要找你拍片呢!就为了这个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他们都不敢贸然跟我谈。”
紫雯沉默片刻后,摇摇头说:“我不想再拍戏了。”
袁安安像被点了穴,一愣。“干么,你才出道就要退休啊?”
“这只是我的想法。”她想过以前平凡的日子,想和心爱的人自在的在一起,不必担惊受怕有人干扰。
“我的好小姐,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年头要当艺人是很难的,要红更难,你这么有知名度,又有票房,退隐了多可惜。女人要有自己的天空,要经济独立,最好还要有点成就”袁安安像念经似的,说得落落长还不会中断。
紫雯淡淡地微笑,不置可否地说:“这我全知道,老女人。”说完,她往电梯走去。
袁安安怔住了,觉得老友笑得好美,为什么以前都没见她这么笑过,难道是因为恋爱的魔力?
袁安安完全体悟不出来,因为她只顾着抢钱,没时间恋爱。
盛大的记者会现场就在紫雯下榻的饭店会议室,谷***到来对紫雯有莫大的帮助,很快地就平息了这场风波。
记者会散场后,紫雯护送奶奶回到楼上的客房,***女仆阿银跟在两人身后,直说:“只要老祖宗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奶奶一脸笑意,进房前还拍拍紫雯的手说:“你放心吧,孩子,奶奶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
紫雯不懂奶奶为什么这么说,但她不要什么最好的,她只要——“奶奶永远健康快乐,就是最好的了。”
奶奶又笑了,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钥匙交给她。
“这是什么?”紫雯问。
“纽约的房屋钥匙。”奶奶极具深意地说。
紫雯想也知道是谁身在纽约,是谷若狂啊!一层热热的水雾蒙上她的双眼。
“奶奶老了,即使那小子能等,我恐怕会等不到。”奶奶轻轻合起紫雯的手,让那把钥匙安稳地躺在她的手心。“如果感情像一条线,心爱的人就是风筝,把线放得愈长,风筝就会愈飞愈远,中途若有大风一吹,没人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若狂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难得那孩子愿意把心给你,奶奶真的替他感到高兴。雯儿,奶奶很支持你的事业,也很期盼你们的好事。”
紫雯泪流满腮,幸好有***点醒,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狠心。在她得到谷若狂的温柔安慰、听到他一再保证会等她时,她却忽略了,他有跟她一样深的感情,他也会想念她,也有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说过他们是同一种人!
而她却以工作为由,放他孤独远行。
其实她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更胜于她的工作,工作绑得住她的人却绑不住她的心,她需要观众的掌声,更需要他的爱。
她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了,她要忠于自己的心。
半个月后,紫雯在所有的戏都杀青后,和袁安安提前解除了经纪约。只身前往美国。
“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你真的不再留恋演艺圈了吗?”袁安安到机场送行,心情沉郁。
“嗯!”毕竟是老朋友,紫雯知道袁安安已经退让许多了,别的经纪人不会像她有那么大的弹性。
“好吧!我真的认了,谁叫我那么爱你。”袁安安耸肩。
紫雯笑着拥抱她,袁安安也伸出双臂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互道“保重了。”
袁安安目送紫雯出关,而紫雯的心已飞向美国。
纽约的天气好冷,接近零下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给冷冻了。紫雯一下飞机就搭上“小黄”直奔谷若狂位在曼哈顿中央公园东侧uppefeastside民豪宅区,一幢顶级富豪专属的华厦。付钱下车后,一阵寒意袭来,紫雯拉紧大衣领口,提着行李仰望这幢宏伟气派的建筑,谷若狂住三十楼,这时候他可在家呢?
“小姐,你找人吗?”旋转门旁,站着个穿着制服的专业门房,主动上前来问她。
“嗯,我找谷若狂先生,他住三十楼。”紫雯用生涩的英语说。
门房听懂了,回答她:“我这就打电话上去向谷先生报备,今天是星期天,他应该是在的。”
门房正要进去按对讲机,紫雯及时唤住他。“不用问了。我自己有钥匙,就直接上去给他一个惊喜。”知道他在家,她的心情是开心得快沸腾了。
门房摊开双手,给了她通融,帮她把沉重的行李提进电梯。
紫雯按了三十楼,心跳跟着电梯上升而加速。“叮”地一声。电梯停在三十楼,门开了,外头铺着象牙色系的地毯迎接着她,她走出去,看见唯一的一道双并式大门,门牌以手工木雕刻着一个“谷”字。
她屏息地走过去,站在门前,不知他现在在里头做什么,如果她用这把钥匙打开门,他一定会很惊讶的,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窃喜。
豪宅内十分安静,男主人谷若狂正在劳动服务,来回拖地。把云石地板清得一尘不染,虽然户外气候严寒,但室内有暖气,他打着赤膊,背上还渗着汗水;静寂中他听见钥匙开门的声响。
放下拖把,望向那道紧闭的门,除了他就只有奶奶有钥匙,难道是奶奶来了?她为什么没预先跟他说,好让他去机场接她?
钥匙喀地一声,门开了一道缝,他迟疑地立在原地,瞧见一双冻得泛红的小手推进一只沉重的行李箱,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抬起来,见到他,对他露出害羞的微笑。
“雯!”谷若狂不只震惊,简直是欣喜若狂,他大步走上前去,将紫雯拥在怀早旋转.
紫雯格格地笑着,圈紧他的颈子,不断地亲吻他。
他放下她,热情地掳掠她甜蜜的唇,她也热情地回应他,两舌猛烈地厮磨,无言地道尽相思的苦和相见的欢快。
“怎么来了?”谷若狂一刻也不放开她,吻她的额、她的颊,紧紧地将她整个人箝在怀里。
“我想要一个可以倚靠的坚强臂膀。”她红着脸,双手害羞地环抱他裸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