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地面仿佛蒸笼般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无量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中,一个留着八字须的矮胖子和点苍剑派的高手对峙着。
“嘿!娘的,难道你们都活腻啦,竟敢找老子的晦气。”
马脸剑客纯阳子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李洞鼠,我那徒儿被鼠须镖所害,我今日就要取你的性命。”
“想要我的命,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
纯阳子一剑刺出,剑光如皑皑白雪,将客栈映得雪亮,纯阳子乃点苍三隐之一,拿手绝技是点苍剑中的不传秘技玉带云。
剑气如卷起的一团团云雾将侏儒李安彻底地笼罩,剑光如银蛇般闪烁来得极快,李安阴森地一笑,袖袍射出数百枚的暗器来,那些暗器编制成一堵墙将纯阳子的剑光遮挡下来。
“唰唰唰!”
,纯阳子速度出数十剑,剑招飘渺诡辩,剑气似一条条乳白色的飘带,犹如一条条盘踞到点苍山玉带,竟使人有种无法着力的感觉。
“啊!”
李安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手臂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明晃晃的佩剑瞬间朝李安脑袋斩去,眼看李安要命丧于此,一阵蹁跹的人影掠来,挡住那能够割断一切的剑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请阁下住手!”
滴着清光的佩剑如碧螺般闪烁着,纯阳子冷冷看着白衣喝道:“道长,那侏儒杀害的是段氏子弟,难道你想管这闲事!”
白衣眉头紧锁凝视侏儒,李安看着白衣冷淡的目光,冷汗浸透背心。
“贫道若没猜错,阁下是点苍剑派三隐之一的纯阳子,贫道和那侏儒有点渊源,希望阁下能够给贫道一点薄面,能够让贫道调查清楚此事。”
白衣话音刚落,气海劲加强的北冥螺劲朝纯阳子喷涌,纯阳子气血翻腾,眉目倒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若真是那侏儒所为,贫道定亲手将他送到点苍派,任由阁下处置。”
纯阳子擦拭嘴角的鲜血,怒喝道:“我纯阳子技不如人,无说可说,希望道长能够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将此事告知天龙寺和段式,他们焉能罢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的。”
“告辞!”
白衣看着纯阳子离开,阴森森盯着侏儒,撕掉人皮面具,李安愕然惊恐地看着白衣,跪地猛磕头道:“属,属下参见尊主。”
“嗯,你随我来。”
客栈中的一间厢房。
“李洞主,点苍派是武林名门,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他们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来。”
李安贼兮兮的眼睛转了转道:“尊主,属下的确没有杀害点苍派的弟子。”
“哼!纯阳子是点苍派的高人,既然他认定是鼠须镖,岂能有错!你难道还想隐瞒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安脑海中如数道利剑穿过,啊地惨叫一声,蜷曲着身体抽搐起来。
李安瘫软到地面,求饶地磕头道:“请尊主饶过奴才!杀害段昊的是五毒圣姑关研、瘟神厉阙赋,还有个叫刘宗泯的。”
“哼!”
白衣手掌一挥,一股春风拂过,李安刺疼的感觉慢慢褪散,他脸色苍白,眼睛中含着绝望的恐惧,觉得眼前的人是恶魔。
“你和那刘宗泯是何关系?”
李安面色难堪地回道:“属下曾受过刘宗泯的恩惠,属下如果知道杀害的是大理皇室,就算有天大的胆都不敢,罪魁祸首都是他们。”
“嘿嘿,愚不可及!想来他们答应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两,要你将此事嫁祸到吴三桂,闯王想要挑起大理的怒火!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白衣暴怒地喝道,袖袍一挥李安狠狠地撞到地面,连吐数口的鲜血,李安凄厉地哀嚎道:“请尊,尊主饶命,刘宗泯的确要我嫁祸给吴三桂的女婿胡国柱,属下原来就是胡国柱的下属。”
白衣的怒火渐渐平息,施展木轮劲替李安治愈伤势道:“李岛主,你趁早返回胡国柱的身边,辅助海南盐栅的……并且替我……”
“既然闯王要点火,我就要他引火自燃!”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将葫芦酒水凝聚成寒冰,李安凄厉地哀嚎,数道生死符种植到他的身体内。
“李岛主,你犯下滔天大错,按照规矩本该要将你处死,本尊念你不知内情,遂酌情处理,希望你能够戴罪立功,早日解除生死符。”
李安魂魄皆飞,惊恐万状,脸色苍白得如白纸般,不停地磕头道:“谢尊主恩赐生死符,属下定能够替尊主完成任务。”
白衣看着李安退出厢房,笑道:“你们不用躲了!”
织紃和蠕蠕突然冒出来,蠕蠕吞噬雪莲花、经历幻境洗礼后智商全都恢复,以后控制鳞甲蛇唯有蠕蠕可以,她将是自己最得力的干将。织紃则心思空明,修炼武功天赋愈来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