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以对。
她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檀香味道,隐约还能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
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一室的昏黄。清冷的月光透过扯开的帘幕射进室内,像水一样倾泻而来。很快,眼睛适应了昏黄,如一开始打量这间屋子,日式的格局,矮桌,席地靠椅,她是躺在榻榻米上的。
看来她仍留在日本,唐逸没有把她带离呢。已是完全清醒了,唐逸之前说的话,开始在脑海里盘旋:"猫儿我只愿你平安!"
如一不由牵起了唇角,满凝讥诮的味道。他以为说这些,就是补偿?就能让她对他改观么?就可以当做那一年多的囚禁未存在过?
真是可笑极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未看清楚啊,如斯心冷情薄,怎会对他生出半分感动和动容。
他的情,注定要错付了!
动了动手脚,除了有些乏力,还好。伸手抚上受伤的左肩,枪伤已经处理过了,身上其他伤口也包扎了吧。
双手支撑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动作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疼痛令如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靠着墙壁静止了几分钟,等那阵儿疼痛缓和,准备起身倒杯水喝,喉咙火烧一般,渴得厉害。
还未来得及掀开盖着的棉被,门开了,"醒了?"随着屋顶的大灯打开,池默提着药箱出现在门口。
如一抬眼望过去,正迎上男人笑意盎然的凤目,"伤口可疼得厉害?"
"呵,"如一轻笑,"先劳你先为我倒杯水。"有免费劳力,她就省劲儿了。
池默依言,走到矮桌边放下药箱,为如一倒水。
"你给他的消息吧,目的可达到了?"淡淡的语气,却没有质问的意思。
池默轻笑,眼中笑意未收,大方承认:"当然。"走到如一身边席地坐下,将水递给她,"想知道原因么?"如若她想知道,他不介意告诉她。
"不用。"如一拒绝的很干脆,笑道:"我没兴趣知道,就当我还了你的情吧!"搭桥引线的人情。
"好。"池默笑笑,这回答符合她的性情。将搁在身边的药箱打开,开始配药,"你该注射镇定剂了,毒快发作了吧?"
"嗯。"她中的毒每个月月末都会毒发一次,疼起来犹如万蚁钻心,持续两个小时。需要注射过大量的镇静类药物,来缓解压制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如一将水杯换了只手,伸出右臂,任他弯起袖管,扎上皮筋,等待静脉注射。
"我昨夜见过莫离了。他说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就等你伤好了一起行动。"
"好!"如一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