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坐吗?跟我喝一杯!"
如一沉吟几秒,"好!"
于是,两人出了电梯,"楚南,你去和他们谈吧!"
昏黄的包房,她与他相对而坐。
唐逸只觉得,自己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抬眼望着她,"猫儿,其实你很早就知道池默的狼子野心吧!"
如一笑,"现在这般说,还有何意义?"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声音很清淡,"唐逸,你太志得意满和自负,也过于信任身边的人,忘了那句quot防人之心不可无quot所以,败局是早就注定了。"话里没有任何感情意味,只是平淡直白的叙述。
"呵是啊。"唐逸笑得有些自嘲,"猫儿,你就是世界上最无情的人了。"因为没有心,所以从来都可以冷眼旁观,将自己置身事外,把那些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看得如此透彻。
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茶几对面,坐到她身边,保持一尺的距离,伸手扳过她的脸与自己相对,直视着那双幽深寡淡的眸,"猫儿,告诉我。如果,有朝一日,我死在了池默手里我不奢求你会为我的死感到难过。我只问,我死后,你是否会记得曾有我唐逸这个人,如斯地爱过你?"声音那般诚挚,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如一笑容未敛,"还需要回答么?"她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也不拉下他捧着脸颊的双手,就这般与他对视
"不用回答么?"唐逸喃喃,垂下眼开始沉默。
包房里只剩下她与他的呼吸交缠
这样趋于死寂的沉默维持了多久,唐逸不知道。只是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酸,"猫儿,其实于现在的我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语气那样落魄寂寥。
长叹了口气,唐逸放下双手,"可我很清楚,池默不会允许我轻易死去。所以,我中枪的位置,不是心脏。他就要让我如此落魄不堪的活着,颠沛流离的四处躲避追杀,像一只仓惶的老鼠。然后,他微笑着,看着我的狼狈,这样他才会更有快感。"
"唐逸确实很了解池默,他就是这样的人。"如一心道。
"猫儿,你知道么?在那个顶着你容颜的女人,浅笑着将枪口对准我的胸口,扣下扳机的那刻,我尽是不觉得的疼的,虽然胸口开了一个血洞。"他修长漂亮的手抚上胸口伤口的位置,眼里的笑直透眼底,"因为,我知道,我的猫儿对我从来只会漠视,连一丝恨意都吝啬的不给于,不会杀我。"话说的如此笃定。
他点了根烟,吸一口后送到了如一唇边,"这是以前你在我身边时,我做习惯了的事情,为你点烟。我觉得这样,是一种缱绻和亲密。"
如一含住,轻吸一口,眯缝着眼,将身体陷进沙发里,沉默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