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有人能说清楚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据当时最靠近研究所且最后存活下来的其中一名士兵的描述为——
【我们接到上级命令,说最先潜入的两名研究者其中一名临死前发来警告,让我们立刻提前原本定于今日下午的冷冻计划,所有的冷凝设备都必须加快速度送入爆炸中心——几乎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军令下达时我们的老大面色难看得可怕,我猜他大概知道些什么,喔,至于我们,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权限不够……】视频发出“滋滋”的干扰音,在出现画面的时候,坐在视频面前的士兵看上去极为疲惫,此时他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安的情景,眼皮跳了跳,他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
【后来?后来我猜我们大概是把一切办砸了……当我们靠近爆炸中心点,那里并不是事先说好的那样一无所有。当时我们在上空时被通知可以脱下愚蠢的防辐射服,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只知道当我们照做之后,哪怕悬停在研究所废墟的最上方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机械也都在正常运作:这一切都在说明,没有核辐射。
但还没等我们为之松一口气,突然,天黑了。】
那名士兵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惊恐地转了一圈——
【是的,不是日蚀,或者别的什么,我们没有收到nasa的任何预先通知告诉我们这一天有日蚀,总之天毫无征兆的黑了下来……我当时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收到了驾驶室通知我们生物扫描系统出了问题,当他们、他们都在讨论这天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通过飞机螺旋桨和发动机的声音,我听见了乌鸦的叫喊——没错,那是乌鸦的哭泣声,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安的问我身边的比尔:“嘿,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比尔告诉我他什么也没听见……】
【但是后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袭击突然发生,我们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机体猛地往下直坠了大约十几米,大家都惊慌的大叫了起来,我们以为我们遭到了恐怖分子的埋伏……但是好像又不是,因为机体没有损坏,我们也没有听见爆炸的声音,我们只来得及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后,飞机开始拼命下坠——说出来你可能觉得荒谬,当时我脑海中就一个画面,就好像是kingkong从半空中跳到了我们的飞机上,把飞机压得不得不往下坠……】说到这,那名士兵抬起手,苦笑着揉了揉眼,紧接着,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
【我说了我并非在开玩笑,我靠门边最近,我觉得我听见了压在我们的飞机上那家伙的心跳以及呼吸的声音……那是一座研究所,而没有人能说清楚在此之前他们在“研究”什么,我们只是按照曾经经历过无数次那样遵守命令潜入目的地,但是这一次,没有几个人活着回来——相信我,不在现场你感受不到当时我们内心哪怕万分之一的恐惧,而你在任何电影,任何纪录片里都不会看见当时的画面,周围一片漆黑,所有的探测仪器都失去了作用,我们就像是在黑夜中的瞎子,直到隔壁的飞机坠落,爆炸的火花是唯一的照明物,然后很快的,我甚至来不及考虑隔壁那飞机上有没有我哪个兄弟他还好不好,我意识到我们也要坠落了,驾驶室在我们坠落之前给我们打开了舱门,但是能够成功紧急脱离机体投降的人寥寥无几……】
【最后我降落在陆地上,看着我们的那架飞机也坠毁了,所有的人都在大吼咆哮救援,然后,天亮了——我这才发现陆地上的坦克也被掀翻了好几辆,其中一部甚至像是被什么东西踩过,直接成了压扁的易拉罐铁片……我根本不敢想象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我只是机械地爬起来,找了一名长官,然后报告了我的单位和军号,就没头没脑的一头扎入了救援工作。】
【研究所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废墟,从地下十几层被活生生的凿出了一个巨大的大坑直通地面……机械恢复正常运作后,我们在研究所内部救到了当初潜入寻找黑匣子的研究员其中之一,他当时情况不太好,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再后来,正准备离开的我们又意外地在研究所侧面检测到了生命存在,然后,我们看见三个孩子从那废墟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最小的不超过十岁,他陷入了昏迷,另外两个倒是状态不错,喔,三个孩子都是天朝人,其中一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名士兵想了想,然后用有些别扭的大舌头说——
【大概是乐……茯神这样的发音。】
……
人群奔跑着。
有无数的人在耳边呐喊,命令分配着不同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