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微收了目光,她看阮别愁是因为早些时候打过包票,说自己没心思谈恋爱。她可不想因为余嘉胡言乱语,就让阮别愁将她判到言而无信的界线里。
十一没说错,我确实没那个心思。她连忙说。
我说呢,云婷十六那两口子也不像古板的,原来是你不想。余嘉眼睛弯弯,长相虽然像余靓,却比余靓成熟。
说起两口子时,余嘉是戏谑的,可能她本来没这个意思,只单是说笑。
果然,余嘉很快改口:哦,说错,这话可别在云婷和十六面前乱说。
说笑的人是澄清了,听者心里却免不了一阵兵荒马乱。
沈霏微随之想到,云婷已经用更直白的方式在阮别愁面前出了柜,她忽然就松了口气。
阮别愁还是没什么反应。
说起来也挺离奇,这三年里,阮别愁之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其实和周围人脱不了关系。
春岗的人大多忌惮舒以情,极少敢在背后妄加议论,连调侃也不多调侃,生怕传到舒以情耳边。
不会乱说。沈霏微答应。
余嘉揉起眉心,叹了声气,这几天总睡不好,人也不太清醒,你们别介意。
那还要不要试衣服?沈霏微朝余嘉怀中看去,这些新裁好的衣裙似乎都挺漂亮。
余嘉把东西放下,转身说:要试,还没拿完呢,等着。
除了服装外,还有一些不太昂贵,看起来却还算精致的首饰。
大概都是余嘉自己设计的,有别于市面上的其他款式,显得很有个性。
在一开始,余嘉就是靠这些小玩意打进了琴良桥,后来攒到钱,才慢慢做起别的生意,朝金流步步靠近。
春岗的多数人,只要有进金流的念头,都得走这个路子。
沈霏微挑挑拣拣,她看饰品,阮别愁就在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她。
阮别愁擅长学习,其一是因为,她有极强的探索能力。
对于胸膛下那还道不明的雀跃,她还在探索着。
看似钝感十足的人,其实并非真的嘴拙心拙,只是她不习惯表达自己。
在幼年的颠沛流离中,她已经养成了封闭的习性,到现在也难以纠正。
这个怎么样呢。沈霏微转向阮别愁,捏着裙子肩部的布料,往身前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