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霏微并非是想将六年的不确定加以扩大,她只是想告诉十一,她也有过同样的不安。
她当即转身,看向立在身后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说:你现在拥有的太多了,见过的人也很多,我不清楚,你是不是还需要我,所以我一步步求证。
可以说,这是沈霏微第一次在谈惜归面前如此直白地表露颓唐,在以前,她顶多会很不服气地做出一副别扭的神态。
谈惜归定定看她,每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尤其是你。
所以不用求证。
沈霏微自顾自地说:在艾普丽饭店见到你的时候,你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后来我独自离开,很担心你不会追出去,那样我会输得很狼狈。
如果是十一,就永远不会让她狼狈。
她那时无法确定,谈惜归还算不算十一。
那天晚上我不请自来,不知道如何看你。谈惜归说。
沈霏微点头,你可能不知道,最初提议转移鎏听总部的人,其实是我。这个提议很契合鎏听的未来发展,恰好对我的私心也很有利。
我她冲着谈惜归笑,没打算再瞒着。
对于未来,我原本有着许许多多毫无交叉的规划,但只有这么走,才能离你更近。我连去到y国,和费茕声结识,其实都是事先筹划过的,我想得很远,走得也不是那么容易。
沈霏微说完,露出一个有点狡黠的笑,食指抵着唇说:这件事可别让费茕声知道,虽然当初碰面的时候,我的确居心叵测,但现在我也确实将她视作最好的朋友。
我想说的是。她垂下手,十一,我不是一时兴起。
不是一时兴起,就意味着本心是向着长久的。
嗯。谈惜归心跳如鼓,很久才说:我也不是。
你我都不是,那怎么就不能把不确定变成确定呢。沈霏微悠悠地问。
尤其,如今她们都不再同于以前,她们可以创造数不尽的机会,可以一起看很多春天。
对不起。谈惜归的道歉来得很突然,还将目光微微垂落。
先说能不能?沈霏微问。
谈惜归说能。
沈霏微伸手摸向谈惜归的脸,觉得很有意思,打趣说:别道歉,要么直接哭来看看。
谈惜归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