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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得还好吗(1 / 1)

—纽约

祁聿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步步踏着轻盈的步伐准备去赴约聚会。

因为醒来时已经错了了约定时间,但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所以也也是慢慢的随意收拾一下自己,也没有守时的必要。

走在街道上,是一抹华丽独特的香风,没有人会与他擦肩而过后而忍着不去看他。

因为他有一头秀气的白金长发,和一张不容错过的艺术品般精致脸蛋,走到哪里都总会惹人注意。

终于快走到位置时,抬眸之际与面前的人巧妙面对的同时,毫无质疑的对视了,步伐也止在了这家店门口,他似乎刚从里面出来,与他相反迈的是准备离开的步伐。

那缕未断的情愫如今真正的在六年后再次相接牵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隽冷冽的帅气面孔,西方骨相,东方独特的皮美,黑发三七侧背,白皙的皮肤,精致立体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此刻冷冽神情是不苟言笑,周身弥漫着满是危险且寒冷如冬日般强悍的气息。

眉下是一双深邃蕴含神秘的深紫色瞳眸,与紫曜石相媲美的精美程度,任何时候都能通过视觉感受到纯粹中透着灵动光亮,光影之间,黑白交错而变幻莫测。

原生的下睫毛尤为惹眼,长而浓密的衔垂在眼下,性感迷人的绝代尤物。

他很高大,修长的身形有2多,189的祁聿看他都得微微仰头的程度,像只正在捕食狩猎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狼,隐匿在黑暗中带着绝对威慑的视线,极具媚眼蛊惑的同时,会让被捕食的对象掉以轻心,从而巨大的牵引力不断与他隔空产生虚有的牵扯,一步步引诱走向深渊。

处处体现着锋利冷鸷,扑朔迷离间,他投来的目光却及其赤诚而热烈,似乎将这些年都未袒露的目光宣泄在祁聿身上。

他变了很多,却也不说不出他哪里变了,唯独不变的是从第一次见到现在都带着的那对珍珠耳钉。

祁聿很淡定的与他对视,对于霍岚浔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本想着互不打扰就会平淡的度过一生,但是巧合又是怎么回事。

霍岚浔礼貌的莞尔一笑,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露出有距离感的礼貌微笑,好讽刺。

对视了很久,两人很默契的谁都未开口。

“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真切的明白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六年前的风再次吹向自己。

“嗯,好久不见。”

先前是说他不会来的,所以祁聿才选择出面的,但现在见到霍岚浔,他产生了退缩的想法。

步伐变得有些艰难,霍岚浔再次打破僵局,“不进去吗?”

祁聿垂头不再看向他,因为手脚开始恐慌的发生颤抖,牵强扬起唇角解释着,“不了,我还有点事要离开了,祝你…玩的愉快。”

说罢便转身离开。

说是离开,但更像是逃跑,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双腿不受控制的大步跑起,是在霍岚浔看不见的视野里疯狂逃窜。

他有很多想问的,有很多想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高中时期的最后一年,两人的关系看才有所亲近,但暗中涌动的情感两人从未说开,只是一直保持着对方都不会发现的侥幸心理。

祁聿害怕被讨厌,害怕被抛弃。

当他跑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坐上驾驶座想要拉上门时,却被一只手扣住了车门,祁聿执拗的又拉了几下,但车门不为所动。

他此刻的心脏疯狂剧烈的跳动,和无法跟上频率的急促呼吸,他硬着头闭合着唇,实际感觉自己的呼吸马上就要窒息。

倏而一双大手扳抬起他的脸颊,被迫仰起头,大拇指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撬开他的唇齿伸进他炽热滑腻的口腔。

“好好呼吸。”带着隐约的粗喘和低沉提醒着他。

看来他是在后面追赶他有一段路,不然不至于这么硬压呼吸,在他面前又装出一副淡然。

祁聿大口大口呼吸着,反应慢半拍的后知后觉握住霍岚浔的手腕将他的手快速从嘴里拿出。

淡淡的询问,“为什么要跟过来。”

他很要面子,更是心虚,自己的狼狈逃窜模样被他看见,不免有些在意。

“因为我喜欢狼抓羊的游戏。”

真的很想咒骂他的恶趣味,但他只是咽了咽口水,想着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我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他说罢就要关上门,但霍岚浔像是故意要折磨他,又将门强制抓住,不让他轻易离开。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阵风吹拂过他的脸上继而隐现些沧桑,唇角的弧度也变得有些惨淡。

祁聿顿了顿,只当是错觉,“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吧。”

“可是我有很多想说的。”

“……”

“如果你是想叙旧,不好意思我没有那种想法。”

祁聿的决断且保持着理智。

他讨厌霍岚浔总是用带着暧昧不明的眼神看他,总感觉心思全被他看透,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只觉得狠狠地在羞辱他。

想表现的卑劣一些,让他曾经对他的滤镜随着这些后荡然无存,但在他面前总是不能认真的说谎。

更希望他能如所见所闻的那样对他感到失望,祁聿的沉默不语便是最好的表达,不易察觉的咬着下唇以及面上的厌恶隐忍紧蹙的眉目。

“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他垂眸眼神有些黯淡无光。

“那就好。”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夜风吹着,将两人震耳欲聋的沉默通通一扫盖过,似乎一切都是一场落空的梦。

车门始终未关上,夜风灌进车内,吹的祁聿失魂落魄,他抬头定睛注视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今天来参加聚会,他虽然只是随便收拾,但在别人看来他的装扮则是花枝招展,因为他身上带着很多惹眼的奢侈珠宝首饰,手上也是带着昂贵的戒指手饰。

这些他一点也不喜欢,只是能让视觉上抹去对他平庸的看法,以及人们会重新定义现在的他,一种最虚荣且廉价的高调。

但这是他认为的,因为他总觉得缺点什么,导致了夸张接近怪诞的病态自卑心理。

他踩着油门离开了这里,回到别墅在衣帽间的珠宝柜前停滞了很久,他看着这些华丽的饰品,不知是珠宝过于耀眼,或是惩罚他的过于虚荣的外表,开始眼花缭乱。

愈发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起来,绚丽的宝石光线,像不合适配的颜料糅合时发生扭曲的圈绕,在眼前调配出愈烈程序崩裂的错杂画面,脚下忽而踉跄站不住,一声震荡响动,随着饰品毫无轻重砸碰相撞发出的碎耳铃响,他的身子如一颗沉重的陨石毫无征兆的摔倒在地面。

又开始了,这种无助且痛心疾首的与这个开始发生割裂坍塌,只身一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被孤独缠身像诅咒一样。

他手脚无力目无焦距,颤抖着手在平滑冰凉的地面开始奋力移动,却怎么也支撑不起虚软无力的身子。

好沉…好沉…谁来帮帮他,眼前又开始模糊出现幻觉,总觉得眼睛在盯着他,他好害怕,却死气焉焉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声带频率枯萎的嘶声力竭,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的陷入漆黑。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

“先生您终于醒了。”带着终于悬下心的叹息,似乎他的晕倒给他造成了极大了心理波动,不断的轻拍胸口。

他是祁聿的助理亨利,跟随了他有四五年之久的上下关系,更是朋友更是家人。

“…让你担心了亨利。”他意识不再模糊,已经清醒的明白自己的状况。

“先生,您的状况似乎正在变差,为什么总是要赶走心理师呢?”

“因为他们只是为了拿钱所以拿所谓心理学上的那一套来忽悠我,所以我讨厌他们,看到他们我就不舒服。”

这种感觉不亚于总会有一双充满狡黠的双眼时时在背后用着及其羞辱戏谑的目光凝视着他,侥幸的拿着钱对你灌输着始终如一的骗术,以成功者的口闻来顺从他认可他,与其接受这些空有虚无的理念,倒不如死的轻巧。

话里暗藏的毒针,只会让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可先生,你什么也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你这样是不对的。”他很心疼此刻脸上惨淡虚弱的祁聿,他作为朋友劝说他很多,可他却总是言行不一。

总是给人希望又给人沉重落空的挫败感,只有他作为朋友光焦急他的状态,关心他被折磨到快体无完肤的人格和精神。

“亨利啊…我…”

亨利及其讨厌他懦弱而不坦诚的他,他带这些不耐的语气打断了祁聿,“先生!你的话我的耳朵已经出茧子了!最后一次了,先生,我会想办法给你请最好的心理师,如果先生还是这样让我的努力成为徒劳,那先生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朋友吧。”

明明生病的不是他,亨利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是啊,别人都在关心他,可他却连自己都不爱惜,折磨本就堕落的自己,恶劣顽固不灵,任谁都不想与这样的人产生关系,生怕命数会至此染上他人,可他也无法从渊海里走出。

在边缘徘徊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火车进轨的那道光亮,没有灯光的地方他怎么也找不到指明的正轨。

背靠在床头无力的看着瘫放在被上摊开的掌心。

手掌的线条似乎证明着早已注定了今后的走向。

忽而,窗外是树叶婆娑沙沙的声响,不由看向窗外,一道刺眼的光线倏尔投进屋内,打击般刺激进祁聿的眼眸,将那刹那的暖光闭眼时如匣子上锁,那缕残存被封存在眸里。

眼睛有些睁不开,像被灼烧了一般刺痛无比,手背下意识遮挡住了眼睛,随后又缓缓适应后睁开,看着外面一种说不出的轻快感。

枯燥的迎接自然的变化,承载生活的乏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却依旧想要顽强生存尽到一丝生存的意义。

定睛注视发神的祁聿也忽视了光线的耀眼。

光影的切割下,一头秀气靓丽的白金色长发,一场极致观感的黄金瀑布,从发顶处倾泻而下,迷人清亮的光泽熠熠生辉,每一缕都是金凤羽翼镶嵌的金丝,细腻打理出的柔顺弧度,飘浮在光影下弥漫万缕清香,空气都变得格外清甜芬芳。

时隔千里都深刻到梦寐不忘的深刻景观。

海洋色瞳孔绽放瑰宝光辉,纯粹清透,眸中时而翻腾起卷卷浪花,直观的感受极具自然韵律的伟大与视觉冲击。

迸发着琉璃般的绚丽,轻如薄翼的表层涟漪着波光粼粼的晶莹剔透,眉眼稍蹙都尽显楚楚动人的娇娇模样。

但属于他的不甘与野心也深深隐匿潜藏在这双长睫瞳眸的深处,无法窥视暗无天日艰难的环境中褪土逆向顽强生长,扎根稳固的根茎,也是那股不断在逆境隐忍中铸磨尚未完全的锋芒利刃,镶嵌入目隐隐寒光。

面孔温顺可人,实则是把温柔利剑,柔和上挑的眉尾钝下冷厉刻薄,厚而饱满的粉淡下唇和精雕细刻狐狸眼的挑出孤傲冷性,散发侵略性的蛊惑,频率逐渐迷离的眨动,清冷矜贵,带着雌雄莫辨的精致。

左单右双,各自显现明暗,难分难解,深邃如雾霾,既撇散白雾后依旧无法抵达皮囊下真正的希图,左眼尾有一道浅浅的凹疤,和左脸颊浅浅的酒窝,诱导性极强的存在。

混血白种人的特性,冷白的皮肤比一般人更加白皙透亮,如白瓷般细腻光洁温润如玉,荷尔蒙的稳定使他的皮肤长时间白里透粉,想血液凝结成的花海娇艳欲滴。

正值炎炎夏日,穿的很宽松凉快,就能发现他的拳脚干练,附着在手臂的肌理紧致均匀,恰到好处的美感。

“到底怎么样才是活着的意义?”

过去了两周,亨利为了让他的清绪保持稳定,带他来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因为祁聿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他,所以亨利也兼任祁聿的球童,带着空顶帽,穿着宽松的白色polo衫和快到膝盖长度的短裤。

在有些灼热烈日下,在周身满绿茵的发球区,轻松的调整标准的姿势后,稍微蓄力一番,挥起球杆,尽情享受挥杆时的畅快,以及定格运动激情和风采。

技巧熟练,精准入洞,但那种愉悦在心头的自信依旧不减,享受极致轻松的体验感和放空的身心投入在这场与球的思想力道搏斗中。

“先生真是妙啊!”一旁背着器具的亨利赶忙鼓掌夸奖。

祁聿突然把球杆递给他,亨利以为他玩累了想要收起来,被祁聿阻止,“你来。”

“啊?你确定吗?先生?”

自顾自的将他身上背的器具夺过,然后及其客气的朝他莞尔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一下主仆的关系就转换了。

他毕恭毕敬的让他体验一下,亨利也毫不客气的一模一样的调整摆动标准且优雅的姿势。

随后奋力一挥,高跃在天空的球体,跃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正是这么一颗看似完美即将精准的球,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正在球洞边缘正取球的球员的脑袋上。

那可是威力不容小觑啊。

亨利知道自己惹祸了,也非常有担当的跑到球落下的远处,急急忙忙上前道歉,好在球员并不是计较的人,面对客人更不可能追究,这事就潦草过去了。

再让亨利来他就执拗的怎么都不会再打了,祁聿觉得他过于夸张了,没再强求他,自顾自的打起来。

一旁的亨利手机猛然振动,他将手机从口袋里套了出来,解锁屏幕打开消息。

猛地瞪大眼睛,像生怕自己看错的震惊神情,但是又立马收回面部,怕被祁聿发现又被无情的拒绝和训斥,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再提心理师的事情。

但亨利不想就这样放弃,寻求了目前全国最有声望名誉的心理师,为此他也是找了很多关系才联系上这些心理师的。

没想到那位心理师会这么自然的答应了,因为听说他在度假,还以为会拖延一些时间呢。

有了这件事情保底在心,心脏有些激烈的跳动,毕竟这种事情和见到自己的偶像的概率是一样的。

亨利淡定的看着不断挥杆输出,持续稳定的祁聿,对祁聿充满期待的目光,格外的热情的视线。

引起了祁聿的注意,见亨利挽着很灿烂的笑容,只是瞥了一眼,淡淡询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有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没有浮出任何的弧度。

“灿烂的堪比这烈日当空,你说呢。”

虽然只是在打趣他,反而让他的表情更藏不住了,嘴角扬起得意的浅笑,祁聿也再次将视线移向即将击飞的球。

午间休息,祁聿带亨利来了一家西餐厅,习惯性的将菜单递给亨利,指使他,“我要和你一样的。”

他自信的模样让亨利动了歪脑筋,被菜单本遮挡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和服务员的沟通也像在进行什么秘密行动,祁聿觉得诡异的可怕,一副算计自己的面孔。

不过他倒想看看亨利有什么能耐。

果不其然,上的牛排是全熟的,熟的六亲不认,看上去及其死板的很,祁聿喜欢嫩一些的,但既然亨利使坏脑筋那就不能如他的愿。

泰然自若的拿起刀叉开始品尝,熟透的肉果然质感和口感都有层层异样的不适,像在真的啃一头死倔的牛的肉。

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咀嚼着,平时几口就能咽下去的肉此刻他硬生生的咀嚼的腮帮子发酸。

看着对面亨利一副得意洋洋的吃着自己鲜嫩入口即化的肉,相对而视祁聿的眸里闪过锐利的火光,亨利知道自己惹祸了,但他不知悔改。

漫不经心的切着盘里的食物,轻松咀嚼着。

祁聿实在是嚼不动了,选择放弃了,开始吃旁边的蔬菜,平淡无味的在口腔散开被烹饪后带着原汁原味不加一丝调料的枯燥味。

有些被折磨到,喝了一旁的饮料漱漱口。

这才好些,感觉已经被难受饱了,餐巾纸擦了擦唇角的余渍便放下刀叉,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却瘆人的可怕。

像只笑面虎,随时要将对面的亨利饱吞入腹般,浑身散发杀意。

“吃好了吗?”

面面相觑后不敢再与祁聿对视的亨利,埋头苦吃,狼吞虎咽的边吃边说道,“没有呢。”

“不许吃了!”

随后他就被强行带离藏厅,嘴角的脏乱任谁看了都以为是几百年没吃过细糠的模样,经过的路人经过都不由投来嘲笑的目光。

可亨利能怎么办,自己作死,生无可恋的被祁聿拖拽着上了车。

但坐上车后,祁聿也没有计较,只是朝坐在副驾驶的亨利递去一张整洁的纸,让他好好擦擦他跟吃了猪食后留下的污渍。

“说说吧,今天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他似乎好奇的只有这件事。

“啊?哦,没什么。”

“真不怕我跟你计较?”

“真的没什么,就是遇到了很顺利的事情。”他简单解释道。

祁聿打动方向盘,将车挪出排列整齐的车位,但依旧不妨碍了解亨利的这件事。

“是家里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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