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哪种原因,能说出番道理,可见写符之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于是戚路沉吟着问:“请问金伯的阴阳之术师出何门?”
“唉,我就不有辱师门呢。”金三爷说:“只是学了点皮毛,比我师父差远了。按我师父的说法,我只是有点小聪明,因此学习秘术喜欢走捷径,成不了大器。”
戚路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见保姆小红上来倒茶,而金三爷也借机转移了话题说:“戚先生是高手,我就不在你面前炫耀阴阳方术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戚路笑说:“我猜,金伯是想和我商量虎首方尊的事?”
“正是。”
“看来金伯决定和我做这笔生意了?”
“确实,不过我对你有点不放心。”
戚路没想到金三爷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顾虑,于是他问:“我虽然年青,但自认为做事还算稳健,金伯有何顾虑,不妨说出来,我也好为你排忧解虑。”
“这方尊是国宝级的文物,一旦事情泄露出去,那可是重罪。你,我,还有姜教授,不说是杀头,起码也要坐十几年的牢。你们就真不畏惧法律,不考虑后果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教授年纪大了,做完这单生意,下半辈子就能舒舒服服养老;而我,也能少奋斗几十年,赌一把还是值得的。”戚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一副财迷样。
“考古工作可不是姜老头一个人能做主的事,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方尊据为己有?”
“前几天关于古墓的新闻你不是看过了吗,我当时就提醒金伯无论是展出的文物,还是媒体列出的清单,都没有这件虎首方尊,这不正说明它被教授暗藏在手中不为人知?”
见金三爷眼中仍有疑虑,戚路又笑说:“至于我们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窃取了方尊,那是我们的事,恕我不能告诉金伯。”
见戚路卖关子,金三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戚路不失时机的将了他一军:“我倒是很好奇,方尊还没出土,金伯就知道墓里埋着这件宝贝,你真是消息灵通啊。”
“常年混迹在古玩界,我还是有些朋友,知道的事自然也多。”金三爷的神色更不自然了。
“恐怕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事吧。”戚路嘻笑着说:“我听说盗墓而死的强子,还有被抓的暴牙,都是金伯手下的人,对不对?”
“你!”金三爷满脸通红,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金伯稍安莫燥。”见他动了气,戚路反而镇定了下来,“我们都是为了求财,又何必打听对方的隐私。”